【2800字】【快乐无价】老同窗退休后闲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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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清晨七点半的晨光刚漫过街角，早点铺的蒸笼就冒出了白汽，“棋仙” 老李攥着豆浆碗朝巷口挥手，豆浆晃出几滴在袖口，穿运动服的 “麦霸” 老张立刻凑过来：“哟，您这手劲还跟当年下棋似的，抖得跟要落子似的！再晃，豆浆该给袖子‘喝’了！” 老李瞪他一眼，刚要反驳，扎着鹅黄丝巾的 “花姐” 拎着水果袋走来，袋里苹果还沾着水珠：“老张你少挤兑老李，上次你跳广场舞顺拐，被领舞阿姨单独‘开小灶’，是谁回家躲在群里发 emo 表情包来着？”​
      身后戴眼镜的 “书虫” 王姐忍不住笑，从包里掏出袋自制咸菜：“别吵了，我带了腌黄瓜，配油条正好。”“钓神” 老赵最后到，胳膊上挎着折叠登山杖，还拎着个装着鱼饵的小铁盒，被 “花姐” 一把抢过：“您这是去爬山还是去钓山泉水里的小鱼苗啊？上次您在公园池塘钓鱼，把人家放生的巴西龟钓上来，还跟人说‘这龟长得真像甲鱼’，丢不丢人？” 五人围着小桌笑作一团，油条蘸着豆浆，腌黄瓜的脆响里混着此起彼伏的打趣，晨光都跟着暖了几分。​
      八点整，几人背着轻便背包往缥缈山走，山脚下的石板路旁满是紫莹莹的野花，“花姐” 蹲下来拍照，手机刚举起来，“钓神” 老赵凑过去故意挡镜头：“小心被蜜蜂当花采了！上次你在植物园拍牡丹，蜜蜂落在你丝巾上，你抱着头跑了五十米，鞋都差点甩飞！”“花姐” 脸一红，伸手拍他胳膊：“那是蜜蜂太凶！不像你，钓不着鱼就跟鱼竿说话，说‘你今天怎么不争气’，跟个老小孩似的。”​
      缥缈山不算陡，海拔从 1800 米慢慢升到 2380 米，沿途木凳上还留着晨露的痕迹。走到半山腰的滑道旁，“麦霸” 老张眼睛一亮，拉着 “书虫” 王姐就要去买票：“咱们试试这个！我上次看人家坐，老刺激了！”“棋仙” 老李摆摆手，往木凳上坐：“我这老腰可经不起折腾，你们玩，我给你们看包。当年我在学校运动会跑八百米，跑完直接躺草坪上，还是你们几个把我架去医务室的，现在可不敢瞎折腾。”​
      “书虫” 王姐被老张拽着买了票，坐进滑道车时还攥着衣角，滑下去的瞬间尖叫出声，声音能惊飞树梢的麻雀。下来后，“花姐” 递过纸巾：“您这哪是看书的文静人，叫得比我当年看恐怖片还大声！上次你看《午夜凶铃》，看到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，直接把抱枕扔电视上，说‘让你吓我’，现在怎么胆子大了？” 王姐擦着汗笑：“那不一样，滑道是真刺激，比看小说还让人心里发紧！”​
      中途经过一处有偿茶水摊，老板娘端来冒着热气的绿茶，“钓神” 老赵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蓄水池，手都比划起来：“要是带了我的大鱼竿，在这钓两条鲫鱼，晚上回去熬汤多好！”“书虫” 王姐抿了口茶，慢悠悠接话：“您得了吧，上次您在护城河钓鱼，鱼钩挂在水草里，您硬是跟水草‘拔河’半小时，最后鱼竿断了，您抱着断竿蹲在河边叹气，说‘今天遇到水草精了’，还是老李去渔具店给您买了新的。” 老李点点头，补充道：“可不是嘛，他还非要给水草‘道歉’，说‘下次不跟你抢鱼了’，笑死人了。”​
中午十二点，几人到了山顶的缥缈酒店，包厢窗户正对着远处的云海。点菜时，“棋仙” 老李指着菜单上的 “山珍炖鸡”：“这个好，补补身子！”“花姐” 立刻按住他的手：“咱们吃点家常的就行，省着钱晚上还能多买两串烤串。上次你请我们吃火锅，点了五盘羊肉，结果你自己吃了三盘，还说‘我这是帮你们尝尝鲜’，这次可不能让你再‘独吞’！” 最后点了家常豆腐、青椒肉丝，还有一盘炸小河虾，刚上桌，“麦霸” 老张就夹了一只：“这虾跟当年学校食堂的炸虾好像！记得咱们高三那年，食堂炸虾限量，你俩（指老李和老赵）为了多抢一份，假装吵架，把打饭阿姨都整懵了，最后阿姨多给了咱们两份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。”​
      “钓神” 老赵嚼着虾，眼睛眯起来：“可不是嘛！还有老张你，当年元旦晚会唱《我的中国心》，跑调跑到姥姥家，台下同学笑成一片，你还一脸认真地唱，最后班主任上台给你递水，说‘孩子，歇会儿吧’！”“书虫” 王姐也跟着回忆：“还有花姐，当年你喜欢隔壁班的男生，让我帮你传纸条，结果我把纸条塞错人了，塞给了班主任，班主任还在班会课上说‘有些同学心思不在学习上’，你脸都红到脖子根！” 五人边吃边聊，笑声撞在窗户上，又弹回来，裹着饭菜的香气，满是岁月的暖。​
      下午四点半，几人慢悠悠下了山，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，像小时候手拉手走在放学路上的模样。“书虫” 王姐指着不远处的老巷：“前面是咱们以前上学走的巷子，去逛逛吧？” 几人沿着青石板路走，巷口的旧书店还开着，“书虫” 王姐挪不动脚，趴在玻璃上看里面的旧书。“麦霸” 老张在旁边催：“再看下去，晚上的小摊都要收摊了！上次你在书店看了一下午书，把咱们约好的广场舞都忘了，我跟老李在广场等你一小时，最后老李还跟大妈们下了盘棋，赢了人家两袋洗衣粉！”​
      逛到五点半，街角的小摊飘来烤肠和炒粉的香味，“钓神” 老赵率先坐下，拍着桌子：“我请大家吃，就当弥补上次没钓着鱼的遗憾！老板，两串烤肠，三碗炒粉，多加辣！”“书虫” 王姐立刻阻止：“少放辣，老李上次吃辣胃疼，半夜在群里问‘谁有胃药’，最后还是花姐给他送的药。” 老李摸摸肚子，不好意思地笑：“老了，吃不了辣了，想当年在学校，咱们五人分一碗爆辣牛肉面，谁也没喊过辣。”​
      塑料小桌摆上炒粉、馄饨和烤串，油星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。“花姐” 咬着烤肠，突然说：“下次咱们约着去老赵常去的湖边钓鱼吧，我带相机，给你们拍钓鱼的照片，肯定比老赵上次拍的‘鱼没钓着，拍了一堆湖水’好看！”“钓神” 老赵立刻接话：“行！下次我带新鱼竿，肯定能钓着大鱼！老李你也去，别总下棋，钓钓鱼能修身养性。”“棋仙” 老李点头：“没问题，我带棋盘，等你们钓着鱼，咱们在湖边下几局，输的人负责给鱼刮鳞！”“麦霸” 老张拍着手：“好啊好啊！我带小音箱，咱们在湖边唱老歌，《同桌的你》《光阴的故事》，肯定特别有意思！”​
      六点半，天色渐暗，路灯亮起来，暖黄的光裹着几人的影子。公交站台上，“花姐” 叮嘱：“到家记得在群里说一声，别跟上次似的，老赵到家忘了说，咱们四个在群里 @他半小时，他才回‘刚看电视忘了’。”“钓神” 老赵挠挠头：“知道了知道了！下次肯定记得。” 公交车缓缓驶过来，“麦霸” 老张第一个上车，扒着车窗喊：“下次见面可别迟到！上次老李迟到十分钟，还说‘路上遇到下棋的，忍不住下了一局’，借口真多！”​
      老李笑着挥手：“知道了！下次肯定早到！” 公交车慢慢驶走，窗里窗外的人还在挥手，直到影子变成小小的黑点。这一天没有贵重的礼物，没有刻意的安排，只有老同学间不加掩饰的打趣，有翻不完的校园糗事，有退休后的琐碎日常，可就是这样的一天，让五颗渐渐慢下来的心，装满了滚烫的快乐。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老李摸着兜里还没吃完的烤肠，“书虫” 王姐翻着手机里拍的野花照片，“花姐”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巾，每个人嘴角都扬着笑 —— 原来最难忘的快乐，从来都藏在这些和老伙计们吵吵闹闹的寻常日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