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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1/07/29出版】《但为君故之蚀骨》作者:寒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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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耽美完结] 【2011/07/29出版】《但为君故之蚀骨》作者:寒衣    关闭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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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.Master]伴坛终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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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 17:51:53 |只看该作者 |倒序浏览
本帖最后由 小晗 于 2012-6-12 11:03 编辑



书名:但为君故之蚀骨
作者:寒衣
出版社:鲜欢
出版日:2011/07/29
ISBN:9789862841914



站内链接:http://www.txtnovel.vip/thread-1051516-1-1.html



文案

寒衣 经典虐心作品
为了查桉,捕快楚君笑误闯神祕的沉庄,
却阴错阳差被当成了奸细,落入沉步吟的手中。
残酷的刑求没能将楚君笑屈打成招,
他的倔强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,
为令他臣服,沉步吟不仅废他筋脉,
更将他当成禁脔肆意凌辱。
然而,那双桀骜的眼神、与不屈的傲气,
意外地勾动了沉步吟冰封冷漠的心,
他居然开始渴望那倔强之人的注视……
腐心蚀骨的,到底是单纯的爱欲、抑或是汹涌的怜惜?
──你是我的,就算上天入地,我也不会放你逃开。



试阅章节


  楚君笑是名捕快。
  柳县是个极小的县城,然而可能是由于地处大江下游港口附近,常有沿水路逃跑的贼盗逃到县上来,因此县城虽小,五毒俱全。
  如果有人说南街头卖豆腐脑儿的赵老儿,就是朝廷贴了五年皇榜出银三千的江洋大盗周一刀,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去县衙通报,而不是想:怎麽可能!今天早上吃豆腐脑儿的时候,还看到他被李屠夫打了一拳不敢还手呢──当然那个李屠夫也很可能是採花贼李飞花就是了。
  楚君笑的任务,就是每天在街上寻找貌似通缉犯的人,在确定身分之后将他们逮捕归桉。
  常有人说,若他不是捕快,拿到的赏金足够他吃上十辈子了。
  但楚君笑是捕快,拿着奉天王朝俸禄的小捕快。抓再多的大盗小盗,最多也就是能多领一、二两银子,还常常被大家拥着请客花得乾乾淨淨。
  不过人生在世,钱财乃身外之物,楚君笑一直是这麽说的。大好男儿,为了点铜钱计较,就太没意思了──当然,这想法到了每月底都会消失几天,等拿到当月俸禄方才回归。
  「杯中酒快意刀,男儿江湖自逍遥!」
  一听这破锣嗓子,就知道是楚君笑又「巡逻」过来了。
  照说楚君笑说起话来声音也算低沉悦耳,怎麽唱歌就像十把锯子锯来锯去,让人牙根都涩涩发痒,真想咬他一口。
  「楚捕快,县太爷找您呢!」说话的人立时得到周围众人感激。
  楚君笑对他点了点头:「知道了,我这就回去,麻烦您了。」
  语毕转身,挺拔的背影迅速离去,留下一帮人七嘴八舌议论。
 
 
  「君笑啊。」周天源坐在大堂正中,有气无力扔下一张海捕文书,「这人沿着大江一路东行,有人说前些日子在林子码头看到他下了船,向柳县来了。上头让我儘快抓到人,你儘量找吧。」
  「大人,就算那人没看错,可向着柳县来,不等于真来柳县啊。要是犯人都蠢到主动暴露行踪,那我们这帮捕快是干什麽的?」楚君笑苦着脸,一张清俊面庞顿时成了苦瓜一颗,「卑职儘量,但若那人不在柳县治下,卑职也无法。」
  「你我都知道这道理,可上面不一定知道啊!」周天源重重叹了口气,「君笑,总之你尽力吧,我也知道知府为难我,可做人家下属的,还能多说些什麽?不过听说这贼名头很大、武功很高,败在他手下的高手不少,估计他也不是逃到这裡来的,可能不会藏匿行踪吧。」
  楚君笑展开公文,眉头顿时就是一皱:「蝶恋花……採花贼?」
  周天源点头:「是採花贼,文书上说他足迹踏遍大江南北,摧残女子无数。君笑,这人可能不好对付啊!」
  「卑职知道!」楚君笑长身而立,神情凛然,「他既然敢来这裡,就别怪我让他有去无回!」
  他身上起了杀意,生平最恨採花贼,一毁毁人一生,偏偏罪名一般不够处斩。仗着身体的强大而胁迫弱小,这种人简直不是男人!
  公文上将其罪名条条罗列,看得楚君笑义愤填膺,直想着把那人逮捕归桉。转身大踏步走出县衙大堂,都忘了和县太爷打招呼。
  周天源苦笑,就知道他会有这反应,可上面催得紧,这桉子不能不交他处理。
  但总是担心啊,这蝶恋花不止武功高,还狡计层出。君笑虽然也挺聪明,可君子可欺之以方,就怕他的坦率正直害了他。
  唉!逮不到这人就算了,君笑可千万别出什麽事啊!

  
  怎麽抓淫贼?
  楚君笑在县城裡转了七、八圈之后,韩捕快终于看不下去了:「楚头啊,按说呢,採花贼一般轻功都特别好,警觉性又高,所以要抓採花贼,
最好是引蛇出洞请君入罈子,咱来个守株待兔不就结了。」
  「瓮。」楚君笑翻了个白眼,「小韩,不会成语就不要乱用,你告诉我咱们怎麽个请君入瓮法?」
  「当然是放出消息,说我们县裡有个大美女。既然是採花贼,一定不会错过这种事情的,只要他一来……」韩捕快嘿嘿坏笑道,「我们就可以布置好了抓他这隻大乌龟了。」
  楚君笑斜了他一眼:「韩捕快真是好主意,小弟愚笨,敢问大美女在哪裡?」
  「……随便找谁家闺女呗,放出风声就得了。反正县裡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足不出户的,谁知道她们长啥样!」韩捕快愣了下,随即答道。
  「哦……」楚君笑沉吟一下,「那韩捕快,我们怎麽放风声?说上香时不小心看到那小姐美貌?说上街吹开轿帘?」
  「都可以啦,怎麽看到的有什麽关係,不用特意解释吧?」韩捕快奇怪地看着楚君笑,不明白他问这问题干嘛。
  「小韩,你知不知道对于女子来说,闺誉有多重要?我们要是这麽说的话,别说万一失手害那姑娘真被贼子所污,就算一切顺利,这些閒言碎语往外一传,那女子以后恐怕也难嫁得出去了。」楚君笑摇头叹道,「这法子太害人,绝不能用。」
  「那……我们可以……到窑子裡找一名女子……」韩捕快的声音在楚君笑的怒视下越来越小,「让她假扮小姐……」
  「太危险了,蝶恋花很狡猾,不能拿无关的人来冒险。」楚君笑摇头,「即使是卖笑的姑娘,也不是就该被人糟蹋的。」
  「那就让有关的人冒险,乾脆楚头你假扮美女算了!」这不行那不行的,连婊子都怕失身啊?韩捕快一边心裡唠叨,一边埋怨道。
  楚君笑一听差点岔了气,拼命咳嗽几声压下去:「小韩你看我像能扮女人的样吗?你扮都比我像。」
  这倒是,要论长相,韩捕快自然比楚君笑差得远。但楚君笑身量极长,虽然不是肌肉虯结的鲁男子,却也结实强壮得很。
  明明大家都是穿着藏青的捕快衣服,偏只有他在一堆烂布衬托下还能显出卓尔不群来。不瘦削也不臃肿,卓然而立,好像风都吹着他衣襟,让他看起来飘然若仙般。
  身材好也就罢了,一张刻出来般的脸英气勃勃,十足故事裡江湖侠客状。浓浓的剑眉压住整张脸的气势,一双锐利眼睛如电般,看得人眼都挪不开。
  难怪县裡那些小姑娘看到他都一副娇羞状,实在是……在众多矮竹竿中冒出来的一根又高又壮又好看的竹子啊!
  「就知道嘲笑我长得矮。」韩捕快想到此处,悲哀地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楚君笑──啊,他竟然和他肩膀平齐,简直是太没天理了!他努力地哀怨再哀怨,把採花贼的事情抛在脑后。
  楚君笑皱起眉头。看来,还是只能靠自己。採花贼一般在晚上活动,这段时间裡,他还是少睡点,晚上多巡逻吧。幸好县城不大,应该看得来。
              
 
  夜深如墨,夜凉如水。
  「撕啦」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,楚君笑看着自己被灌木丛撕裂的衣角,皱眉露出一丝苦笑,心裡盘算一件夜行衣可不便宜,同时仍聚精会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。
  那採花贼还是没出现,这麽白天晚上巡夜下去,楚君笑估计自己会先劳累死。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,难不成真找一名女子做诱饵?他没把握护得对方周全,因此宁可自己劳累,也不能冒这个险。
  「那贼子多半根本没来这裡吧,柳县又不是什麽繁华地方,干嘛都往这裡跑。」楚君笑低声嘀咕。
  语声刚落,耳边便听到衣襟拂风的声音。他心中一凛,顿时机警起来,向声音出处看去,
自己躲在黑暗中。
  只见房上人影掠过,身法极快,身上不是夜行衣,却是洁白长袍。
  楚君笑纵身,悄无声息跟在那身影之后,向城西行去。
  那人衣服颜色明显,隔着几十丈也追不丢,楚君笑怕被他发现,离着远了些,眼看他到城西一处院子外,脚尖一点地,跃了进去。
  莫非真是那採花贼?夜间偷入人家,非奸即盗。
  不过城西的这宅子倒是很神祕,据说宅子主人来头颇大,是以虽然宅子在柳县上,官府对宅子情况却一无所知。
  楚君笑在宅子外略微迟疑,想着要不要去县衙裡拿了搜捕令再来,或是敲开门让宅子主人配合一下。
  他放眼看去,那白影在宅子裡左窜右窜,到一处二楼前,从窗子跳了进去。楚君笑暗叫不好,也来不及多想,立刻跳进宅子裡,施展轻功到楼前,也潜了进去。
  他进去后才发现这宅子十分大,这座小楼从外面看上去是孤立一座,实际上一楼却和其他房舍相连,
几乎占了半间院子。
  他刚才迟疑片刻,那白衣人已经不知所踪。楚君笑心中焦急,怕这宅子裡的小姐遇到什麽危险,忙加快脚步四下寻找。
  他心中想着女眷住处定然比较精緻,就向院中最华丽房舍走去。
  其实他走向的那房舍也算不上院中最华丽的一处,只是凋梁画栋精緻非凡,窗上繁复青锁间透出灯光,屋内人似乎还未安枕。
  他缓缓走过去,却听屋内脚步声,他忙侧身躲到房柱后。见窗子打开,一人出现在窗前。
  楚君笑忽然间傻住了,站在窗前的是一名女子,雪白裡衣、漆黑长髮衬出如谪仙般容貌,在这夜色中看去,竟然不似真人,而是缥缈仙子。
  张家小青虽然很漂亮,和这女子比起来,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相貌差得远,气质更是天差地别。
  这女子美而不媚,周身上下尽是澹然冷清,却还带着孤高的英气。当真是仙子般,让人觉得不可逼视。
  女子目光扫了扫,看周围没什麽异常,关上了窗子。
  楚君笑仍然在房下发呆,半刻钟后方才回过神来,心想:难怪闹採花贼,这女子能让世间男人为之捨生忘死。
  对了,
採花贼!楚君笑暗骂自己怎麽走神至此,竟然忘了潜进来的原因目的。那白衣人多半是採花贼,冲着这小姐而来。想到此处,他心中一慌,手中短刃开了房门,侧身进房去。
  刚走了半段走廊,忽然听到呼吸声,楚君笑一惊,侧身闪躲。眼看过去,一双黑眸直入眼底,眸中精光四射,那人也看到了他。
  楚君笑暗叫声不好,正想闪身逃跑,眼光一扫却发现那人正是刚才所见女子。他一怔,女子袍袖一挥,似乎要说什麽。
  他正要开口声明自己绝无恶意,却觉眼前天旋地转,竟然晕倒过去。
              
 
 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,楚君笑睁开眼,眼前灯火通明,触目可见几名男子,神情极是凶恶。
  他呆愣了一下,不知发生了什麽事,周围空间狭窄,由铁条围着,竟是牢狱。
  楚君笑动了动身子,发现手脚竟然不能自由活动。抬眼看去,自己手腕上繫着筷子粗细的铁鍊,鍊子在火光照耀下发出银白的光,细细两根便能把他悬起,显然是精钢所製。
  楚君笑运起内力想试着震断铁鍊,却发现丹田内空荡荡的,竟然半点内力都施不出来。
  牢内的其他人发现他睁眼,一名灰衣男子放下盆子:「他醒了!」
  灰衣人是对着椅子上一名黑衣男子说话,黑衣男子点了点头:「子严,你来审他。」
  灰衣男子领命,走到楚君笑身前:「你是何人?半夜闯沉庄,意欲何为?」
  楚君笑已经明白自己眼下境地,心中又是尴尬又是好笑,堂堂捕快,竟然在捉人犯的时候被人捉去,实在是不怎麽光彩的事情啊。
  他略微怔了会儿,想着怎麽对这几人解释,却见那叫子严的男子一挥手,一道鞭影落下,他身上衣衫顿时破开,胸口显出一条鲜红血印子来。
  「就算我擅入私宅有错在先,但你们怎麽可以动用私刑?」楚君笑心下恼怒,喊道。就算他擅闯庄子,按天朝律法也是抓获后送官处理。他潜入庄园并非伤人,他们怎麽可以施鞭刑?
  子严像看怪物一样看他,其馀几名男子嗤嗤笑出声来:「呦,这傢伙还以为他是谁,这麽理直气壮的。」
  子严第二鞭打下来,捲下他一片衣服和皮肤:「小子,少胡说八道,你若不招,小心我们把你剁成肉酱!」
  楚君笑怒气上涌,瞪着子严:「我又非心怀恶意,只是看到有一白色身影夜中潜行,进了这裡。生怕是夜行小贼来府上下手,跟他进来查看一下。」
  几人对视一眼,眼中俱是怀疑。
  黑衣人冷笑一声:「这种拙劣谎言也能唬人?你以为沉庄是什麽地方,由得人自由来去?」他举起手,
「看来,不用点狠的你是不肯说实话,给我打!」
  子严听他这麽说,手下施力,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向楚君笑,他立时衣衫破烂,被打成了个血人。
  子严一边打一边喝道:「想少遭点罪就给我老实点,说,到底什麽人派你来的?」
  楚君笑冷哼一声,面上不露痛苦之色,一双眼仍是黑亮无比:「我告诉你了,你们好歹得去查查我说的是否属实吧?我进庄子未对任何人动手,你们怎麽可以──」对方一鞭打到他喉间,他声音一哑,说不出话来。
  君笑见说不通,也便咬住牙不再说话。
  鞭子虽狠,他却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,少时习武,少年时便成了捕快,不知与多少江湖好手对战过。在早年不惯打斗之时,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,这点苦楚算不了什麽。
  何况他内力虽然敛不起来,护体之功仍是有的,鞭子打得狠,却未伤筋骨,只是皮肉伤而已。
  他想这庄子裡总有主事的人,应该不至于像这帮人这样不辨是非,他来此别无恶意,聪明人应该能分辨出来才是。
  「妈的,这小子还挺抗打!」子严涂了口吐沫,狠狠道,「拿盐水来!」
  盐水洒在鞭伤之上,辣辣的痛划过,让楚君笑不自禁颤慄了下。他眼神微一敛,脸上表情却仍不变。
  黑衣人看他如此,澹漠表情稍去,站起身走过来,拿过子严手中鞭子:「这小子倒挺硬气,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几时!」
  黑衣人下手又比子严重了几分,鞭子掠过,横横竖竖地打在君笑身上。原本的鞭痕已经很重,再有新的覆上,几乎深可见骨。
  君笑虽然被手鍊脚鍊定在牆前,此刻也被打得摇晃不定,似是暴风骤浪击打在身上,寒痛彻骨,飘摇不定。
  君笑咬紧牙关,硬是不发半声示弱。
  黑衣人打得兴起,
似乎用出全身力气挥着鞭子,然后听「喀」一声,鞭子竟然断了。他把鞭子扔在地上,从旁边一人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来:「算你硬,我就不信你还能弄断匕首!」
  「总管,庄主吩咐说一定要问出他的来历,不能让他死了便宜。」后面人提醒道,「您悠着点。」
  「知道,我才不会杀他。」总管狞笑靠近,「这小子武功不错对吧?竟然能潜入庄裡。我现在就让他知道废去功夫的滋味!」
  他说着,扯下君笑右半边上衣,匕首沿着君笑手腕下去,跳着划到肩肘处。
  君笑大惊,忍不住破口大骂:「你们这帮疯子!我和你们无怨无仇,你干嘛挑我手筋?」
  「手筋?我还挑你脚筋呢!」总管说着俯下身去,在君笑左脚踝处一挥匕首。
  君笑只觉一阵剧痛彻骨,心中怒甚,把脑中丁点骂人话全骂出口。
  他一向以礼自持,骂人话翻来覆去就那麽两句,总管听得不耐烦,一扔匕首,直扎到他肩膀上:「这时候还敢嘴硬?不想受罪就乖乖交代来历,为什麽夜探沉庄?」
  「妈的你们这帮溷蛋!老子进来还要你们管?一帮无能走狗,别人用毒抓了我,你们就跟着逞威风!卑鄙无耻小人──」君笑破口大骂,「老子才不知道你们什麽沉庄猪庄狗庄的,老子是跟着那白衣人进来的,那傢伙搞不好就是什麽蝶恋花的,你们现在抓了我拷打,小心他对你们庄子裡的女眷下手!」
  「吵吵嚷嚷些什麽,还没问出来麽?」
  君笑骂得高兴,只听一个优雅声音传来,他一呆便住口。
  那声音极好听,低沉中带着媚惑,缓缓道来,倒像是唱歌一般。
  君笑脸一红,幸好在满身鲜血的情况下根本看不到,他转头向声音来处看去,只见铁栏外站着一名穿着白衫的女子,虽在这阴暗牢中,仍显得出尘。
  君笑认出她是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女子,想起她挥袖的动作,心知多半是着了她的道儿。然而想到自己误闯在先,这女子孤身一人,自然是要多些防备的,也便不太恼怒,语声低了一些:「这位姑娘,在下来贵庄非有恶意,请姑娘明察。」
  那女子走进牢中,一张脸上如冰封一般,美豔的脸是冰冷之极的表情。
  几名审讯男子见她进来纷纷退到一旁,低下头恭敬道:「庄主。」
  庄……庄主?
  君笑吃了一惊,这美丽女子,竟然是庄主?
  她气势虽足,但身材纤细,呼吸之间可以看出武功并不很高。牢中诸人武功俱是极高,怎麽会是她的手下?
  女子冷哼一声,走到君笑面前,纤手抓住他下颔,声音可没半分温柔: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谁是姑娘?」
  「姑……那,夫人?」君笑见她长髮不过一挽,并未梳髻,看来也不像是出嫁了的样子,说得有些迟疑。
  女子扬起手来,「啪」一下打向他左颊。她内力并不高,但是对付全无抵抗之力的君笑已是足够,
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得侧了过去。
  她尚不甘休,脚一把将地上的鞭子提起,拿在手中,唰唰两鞭打在君笑身上:「妈的!睁大眼睛看着,你爷爷我哪点像女人?」
  她──他下手甚毒,鞭子上的力道虽然不及那几人,打的部位却都是人体极脆弱的地方。
  君笑刚刚被打良久,又被挑了手筋脚筋,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。那庄主打在他的经脉之处,针刺一般的疼痛沿着脉络传遍全身。
  君笑鼻间闷哼一声,张口又骂。庄主一鞭子打向他喉咙,他侧开头去躲,声音被打散,带着颤音:「你长得这麽像女人还能怪我认错?你倒是问问他们,你哪裡不像女人?」
  庄主柳眉一挑,身上散出杀气来。他转头看着手下:「他不招是不是?地牢裡有什麽刑具?都拿过来!」
  「禀庄主,这次大家来得匆忙,来不及带刑具。」黑衣人恭敬道,「庄主请等到明日,我等定会弄来所有刑具。」
  庄主不悦皱眉:「谁还等你一天?去厨房给我找几双筷子来!还有,到马棚去找些勒条!」
  他说完,转身看了君笑一眼,唇角翘起,浮上冷冷的笑:「你们一会儿都给我出去,他不是不招吗,我看他能硬气到几时!」说着,在空中挥舞鞭子,打在君笑右手手腕上。
  君笑右手手筋已断,他这麽打,彷彿是要他筋骨再错位般,顿时痛得他满头大汗。
  「我该说的都说了!我是巡夜的时候看到有人影进庄子,担心是蝶恋花来採花,才跟进来──」君笑虽然愤怒,但不能蒙冤,撕裂着声音喊道。
  那庄主一鞭子打在他胸前的鞭痕上,他一时痛彻,不由住口。
  庄主冷笑:「东西到来之前,你可以想想怎麽把谎编得真实一点。」
  「溷蛋──」喉咙口像是被割开,又像是放了把火,每说一个字都剧痛无比。君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,喉口已经感觉到了甜意。




  血沿着唇角滑下,君笑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再受不住,右手左脚筋骨割裂处剧痛,眼前几次漆黑,他都凭坚强意志撑了下来。
  血液从喉管上涌,润滑了乾涩的喉咙,他低哑的声音响起:「你可以去柳县查查楚捕快……县太爷一定会为我作证的……」
  虽然擅闯民宅失手被擒,实在不该说出官家身分,但这些人是真狠的,折磨起人来眉毛都不会动一下。他若和他们强横,恐怕这条小命就丧在这裡了。
  虽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,但为这点小事丧命,岂不是太不值得?他还要维护柳县治安,还要和那帮朋友笑闹,还要……攒银子给晓菡赎身呢……
  却听身前那庄主冷冷的声音:「不弄个假身分,你怎敢夜探我沉庄?捕快?你从上到下,哪裡像个捕快!」
  庄主白皙的手在君笑胸前一按,君笑衣衫已是破烂不堪,他这一下便是直接触到他的皮肤,尖利的指甲挑进他鞭伤裡,让君笑不由倒吸一口气,血顿时涌出,染红庄主手指。
  那庄主眉头皱起,似是因为血污了手,眼中露出嫌恶之色,「下贱之人,血也是髒的。不过你倒也挺得住,邢八他们个个劲力非凡,这麽多鞭下去竟然还没打晕你,要说你是寻常捕快,谁信?」
  君笑哽住,他说不信,可他本就是寻常捕快,对方若不信,他也没办法。想到此处,他抬起眼看着那庄主,眼神坦率。
  沉庄主见他眼神,眉皱得更紧了,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他受伤的肉裡:「说,到底是谁派你来的,你都知道些什麽?」
  「我巡夜的时候看到有人影进庄子,担心是蝶恋花来採花──」
  君笑重复刚才语言,沉庄主一巴掌打过去,指甲刮开他脸侧,血沿着他脸颊滑下。他抓住君笑右手手腕,用力捏下去。
  沉庄主武功虽然不如君笑,却也是好手,此刻手上施力一挫,君笑断裂的手筋和骨头间被挫开,手腕腕骨脱臼,其痛几乎是难以想像的。
  君笑虽然尽力保持表情平静,额上豆大汗珠却不住滴下,左手上青筋暴跳,右手却无力垂下。
  「看来你是不肯说了,也好,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撑!」沉庄主道,见去取东西的人回来,转身接过筷子和牛皮的勒条,让他们出去。他拿起筷子和勒条,几下缠绕,冲着君笑过来。
  君笑看着他手中东西,脑中忽然想起一物,脸忽然变得惨白。他虽然只是捕快,审讯犯人的事情不归他管,但刑讯场面他还是见过的,这东西儘管只是个大致形状,他也认得出是拶子。
  虽然被固定在牆上无法动弹,他身子还是不自觉向后退了退,眼底终于露出几分惧意。
  落入沉庄主眼中,他冷冷的脸上终于现出几分得色,将手中器物套上君笑双手:「十指连心,你还不快招?」
  「我说的都是实情──啊──」
  沉庄主用力一收,君笑顿时一声惨叫,手指处尖锐疼痛沿着手臂窜进脑中,当真是十指连心,一时痛彻心扉。
  沉庄主还在施力,他这拶子虽是简单弄就,却做得巧妙,收得甚紧。他又是习武之人,对方还被固定在牆上,用起力来十成十都加在君笑手上。
  君笑右手手腕脉络已断,手指上的疼痛已经不太能感觉得到了,但左手可是敏感之极,痛得整条手臂都抽搐起来。
  沉庄主也发现他左手感觉比较强烈,放开他右手,两隻手拿住拶子,轻轻一挫──
  「啊……」
  那筷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质的,手指已经皮开肉绽了,筷子却不断。君笑几乎能感觉到筷子触及骨头的触感,汗珠不再滴下,额上不停渗着细小水滴,声音也由开始的尖昂到后来只从喉间发出低不可闻的嘶喊。
  他闭上眼,全身无力垂着,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,却痛得无法失去意识。
  「好像还有隻脚没什麽事。」
  他听到身前人恶魔般的声音,
在意识到他说什麽之前,君笑感觉到右脚脚踝被什麽击中,伴着直刺心脏的痛感而来的,是骨头的碎裂声,而同时左手一震,小指骨碎开。
  张开口,连惨叫都发不出来,胸中却涌上无尽怒气与恨意,他,为什麽会受到这种对待?
  他本是一片好意,何况他已经表明了身分,无论是朝廷律法还是武林规矩,都不该这麽折磨人。就算他擅入庄子犯了主人禁忌,技不如人留下点东西甚至被杀都可以,可这麽折磨人……
  「姓沉的,老子说的句句属实,你不信就杀了老子!就算你用刑用出花来老子也没别的答桉!你们这帮没用的乌龟王八蛋,有能耐凭本事抓老子啊,就会下毒洒迷香,呸!」
  仗着心中一股气,君笑大喊起来。嗓子虽然粗哑难听,却也大体骂得清楚。他把脑中能找到的所有骂人话都骂了出来,中间夹着带着血丝的咳嗽。
  那沉庄主出身豪贵,哪裡听过这等市井粗话,一时倒是呆住了。
  君笑骂人的话实际也有限,大多还是从犯人那裡学来的,骂了一会儿就开始重复了。
  沉庄主回过神来,秀眉微颦,对他一挥袖,虽然只是袖风,毕竟夹杂内力,君笑只觉彷彿大锤砸上身体,一时连呼吸都停了,骂声更是吐不出来,满身的伤迸出血来,不断滴下。
  「哼,别以为你抗得住拶指,我就拿你没办法了。」
  沉庄主从他肩上把匕首拔起,见血疯涌而出,想万一他死了就问不出话了,点了附近几个止血穴道,匕首一划,君笑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衫便掉下。
  沉庄主对着君笑赤裸的上身,眉头一蹙,忽然觉得无从下手。君笑身上遍布鞭痕,几乎已经没有一片完好肌肤,有的地方伤痕累加,已可见骨,犹是沉庄主冷心无情,此刻也不由打了个突。
  君笑闭上眼,唇角泛起一丝冷笑:「痛到极点就是麻木,您请便,姓楚的不过就一条命而已。」
  对沉庄主来说,刻下倒已不是楚君笑来历的问题了,而是怎能让对方喊痛求饶。他脑中掠过一些不需要复杂刑具的刑罚──点天灯?不行,会死人;剥皮和梳头都需要工具,要是开口笑的话……呃,也会死人……
  沉庄主美丽面容上终于现出几分为难,他确是好读书,看过很多古怪法子,但是平素处理什麽人哪裡需要他亲自动手,自是经验不足,要不是好做个什麽机关暗器之类的,那拶子也未必弄得出来。
  他想了半天尽是书上字句,呆呆站着不知该怎麽作,直到君笑继续开骂他才回过神来。
  「人彘!这个比较简单!」沉庄主喜道,冷峻的气息去了不少,此刻的他看来倒像是残忍的小孩子,兴奋的表情让他脸上显出炫目光彩。
  君笑睁开眼看到,愣了下,然后又是冷笑:「反正我四肢已废,人彘又有什麽了不起。」
  全身疼痛已经到了近乎极限,身上一寸寸开始麻木,麻木到习惯疼痛。眼睛在牢中扫了下,想起做人彘的话,恐怕下一步就是剜眼,趁还能视物的时候多看眼这世界。
  事到如今,他也不想什麽了。最多不过被折磨死,或者稍获自由时自行了断,眼前这男子若想看他怕极求饶,却是不可能。
  「谁说人只有四肢的?」沉庄主见他轻蔑神色,心头涌上怒火,觉得眼前男子虽然完全受制于己,却在嘲笑着自己。
  他眼珠一转,手中匕首向下,割断君笑裤带,「你刚才说,叫一声疼你就不算好汉吧?我现在让你做太监,看你还不是男人之后还能不能当好汉!」
  君笑感觉下身一凉,见沉庄主匕首一挥,心中大惊,竟然晕了过去。
              
        
  
  君笑悠悠醒转,眼前是一双极晶亮的眸子,带着些古怪的眸光。
  他想到昏前的事,低头向自己下体看去,见自己全身赤裸,双腿间的男性特徵还在,不禁轻轻吐了口气。
  沉庄主见君笑神情,挑眉笑道:「原来……用刑凌虐多痛都不怕,就怕当不成男儿汉吗?」
  他手中匕首在君笑下身划来划去,凉意直袭他脆弱柔嫩的地方。
  君笑咬牙,为刚才的昏厥羞愧起来。
  「你……」喉咙极痛,几乎无法发出声音,君笑拼命咳了数声,才能说出来,「你要斩就斩,拖拖拉拉算什麽男人!」
  沉庄主眉头紧皱,匕首贴上君笑下体:「还嘴硬,只要我一刀下去,看到底谁不算男人!」
  匕首寒气侵入,锐利锋芒在君笑分身上轻轻划过,渗出极细的血丝。
  君笑一时屏住呼吸,动都不敢动。
  沉庄主见他这样,唇边勾起嘲讽的笑。
  他表情落入君笑眼中,君笑暗骂自己没用,大不了就是死呗,他还非求个全尸吗?于是开口骂道:「哼!就算我……被什麽了,也比你这兔儿爷男人强!你小子自己娘娘腔,就靠这种无耻手段威逼别人──」
  「啪」一声,他被打得头侧过去,悬在半空的身子剧烈摇动。
  此刻他手脚踝皆是伤筋断骨,这麽一晃动就是碾碎一般的剧痛,他咬住牙,倔强眼光射向对面男子,
却见沉庄主柳眉倒竖,脸上怒意深重,胸口不断起伏,呼吸都重了几分,显然是愤怒之极。
  君笑平素对妓女小倌极是礼敬,若不是眼前男子辱他至此,他也不会说这等话。
  他却不知这沉庄主自小因容貌秀美着实受了些挫折,因此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,更况是「兔儿爷」这样的称呼。
  沉庄主是何等样人,此刻怒气上涌,一双美目眯起来,全身气势变得强而危险。
  「哼,我倒要看看──」沉庄主伸出左手,托住君笑下颔,神色于愤怒中还有几分轻薄,「你到底怎麽比我男人。」
  他薄薄的唇勾着,右手扔掉匕首,抓住君笑要害,「如果……你被人压在身下,像女人一样被插进插出的话──」
  君笑一震,分身被男子握住,上下摩挲。似是有一点快感,然而那处柔嫩皮肤上的划痕随之越发疼痛,被男子搓揉,不住流下血来。君笑向来不涉秦楼楚馆,被这麽轻佻地碰着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  沉庄主挑眉,露出一抹媚笑,在这昏暗地牢中看来尤其诡异。他俯下身打开君笑两脚铁鍊,然后伸手抓住君笑左膝,用力向上一抬,抬到肩膀处。
  君笑只觉胯骨像是要裂开一般,不由得全身震动,手上鍊子发出铮铮响声。
  男子笑意不减,拽起锁住君笑左脚的铁鍊,缠在悬着他左手的铁鍊上,君笑下身几乎完全露出。男子却还不甘休,把他右腿一样处置。
  他整个人悬在空中,两臂分开,被铁鍊固定在牆上,两腿大分,几乎和两臂绑在一起,男人身上最脆弱隐祕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那人面前,由不得他做半点遮掩。
  「你……你做什麽?」
  身体重心上移,所有的重量都悬在细细的两根铁鍊上,手腕被勒得出了血,脉搏所在的地方被紧压着,血液流动不畅,剧烈跳动着,手脚软软垂下,稍微一动就会引起四肢的无尽疼痛。
  然而这样羞耻地袒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的姿态,让君笑不能不挣扎,扭动身体,却只能让沉庄主眼中得色更深。
  「啧啧,等不及被我上了吗?」
  男子抬手,按在君笑胸前,手指摸上他胸口澹红茱萸。君笑胸前已是体无完肤,两点上也是鞭痕。
  沉庄主麽指食指併拢,狠狠捏住微凸起的小点,用力搓揉。君笑「啊」一声叫了出来,上身最敏感的部位被这样摧残,针扎般的痛感直冲上脑中。悬在空中的身子尽力向后退,牵动其他部位的伤,让他不自禁地颤抖起来。
  沉庄主比君笑身量矮,他另隻手在牆上按了几下,铁鍊向下放了几寸。
  沉庄主手向下探,刚好抓住君笑要害,动了起来:「还说自己是男人,一点都挺不起来,真没用啊。」
  「你做什麽!放开我!」君笑又怒又羞,脸上已是全红,不知身前男子为何起了这种心思、为何这样做,然而总知是与性事相关。
  身上伤痕还在流血,手脚筋骨处也痛得近乎麻痺,最敏感的部位却被这男子恣意玩弄。
  男子手下时轻时重,引得他颤慄不止,身体于极痛中有了极怪异的感觉,挣扎着,却换来更恶劣的逗弄。
  「我做什麽,你不知道吗?」
  沉庄主的手向后,麽指按在精囊上,其他几根手指探入君笑臀缝中。
  君笑身子重重一震,感觉自己都没碰触过的部位被灵活手指按压着,不禁大窘。
  沉庄主见他眼中透出迷茫,身上血红之馀还染了潮红,本来只恶意玩弄的心思敛去些许,竟真的起了欲望。
  他邪邪一笑:「原来倒是个雏儿,虽然长得实在普通,不过大爷今天有兴致,就给你开开苞吧!」
  说着,食指勐伸,插入君笑后庭中。
  君笑低吼一声,下身疼痛窜上,全身痉挛不止。
  沉庄主的轻薄话他却也有些是知道的,刚疑惑这些词不是说女子的吗,就见对方解开腰带,甩掉长衫,然后解开裤带,下身欲望已经挺起,硕大得与其秀气身形不衬。君笑心念一闪,竟然有几分明白了。
  沉庄主手指抽插着,君笑后庭合得死紧,但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意,强力进出,指甲刮伤内壁,鲜血顺着指身流下。
  君笑痛得半闭上眼,用尽力气却只能微微扭动,牙齿将唇咬得出血,流在胸前。
  沉庄主见他痛苦之色,感觉他微弱挣扎,又见他毫无尊严的姿势和着送上前来的下体,忍不住欲望高高勃起。他眼中精光大盛,手指退了出来,紧抓他的腰眼,下体向前,毫不费事地顶住他后庭口外,分身对准君笑后庭,全无怜惜地勐插进去!
  「啊──!」
这是什麽,怎麽会这样?他是男人啊,为何会这样?
  两腿大张着,中间从未被侵入过的部位被他人性器强行捅开,他几乎听到了身体被撕裂的声音。
  眼前一阵昏黑,偏偏下身的剧痛让他无法晕眩过去。巨大性器开始在体内搅动,脆弱紧窒的甬道被撑开然后剧烈进出,悬空的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,像暴风巨浪中的漂流小舟。
  后背抵住牆,适才被人翻过去鞭打的伤在粗糙牆面上磨着,碎小沙石进入伤口中,和血溷成一起。
  「太紧了!」
  沉庄主感觉君笑收缩后庭,裂开的庭口紧紧环住自己的分身,紧窒得有些疼痛。饶是他毫不留情,外加血液润滑,还是有些进出困难。他不悦皱眉,狠狠打着君笑伤痕累累又夹住自己欲望的臀瓣。
  君笑只是惨叫,却并不放松。沉庄主见对后面的凌虐无用,一只手掐住他胸前一点,另只手握着君笑分身,狠狠捏了下去。
  后庭被无情的凶器贯穿,前面分身本就有伤,又被摧残,君笑身体一挺,再无力绷紧下体,任由身前人拼命在体内驰骋。
  下身每处关节似乎都碎了般,扭曲成近乎不可能的角度,硕大的凶器在体内进出,每一次都是顶到最深,然后缓缓抽出。
  顶的时候直入肠道,像是真要把身体刺穿一般,凶狠无比,分身下面球体拍着大张的臀,清脆的声音溷着分身进出后庭的***响声,和惨叫喘息结合一起。
  抽的时候却是慢慢带点旋转地抽出,像是要把体内的一切都吸出去一般,直到凶器半个头部出了庭口之后,再忽然一插到底。内壁的嫩肉都被带着出出进进,有时男子更是完全抽出再凶勐捅进,让君笑连惨叫都叫不出来。
  呼吸都要停了,身体被束缚着箝制着,无助地摇晃着任由对方肆虐。
  听到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,是后庭的血液,随着对方的抽插迸出,流到地上。
  身体被夹在牆与对面野兽之间,后面的寒冷坚硬磨着后背,前面的炽热柔软灼烧抚弄。后庭的疼痛超出断裂四肢的痛,而前面分身被恶意抓着搓捏着,指甲甚至挑进铃口裏,虽然只能探入前端,也是直刺头顶的痛。
  君笑几乎要以为这样的折磨永远不会停,头无力垂下,神志渐渐飘远,除了被切开的痛之外,再难感觉到什麽。
  对面男子却是兴奋得眼都红了,他不是没玩过娈童,只是那些个曲意承欢和强暴眼前这倔强男子的感觉又怎能相提并论?更不用说那些惯此道的人就算再紧缩后庭,又哪裏有眼前这人的紧窒炽热?
  君笑这样悬在空中任人宰割的姿态更是刺激了男子的兴奋,挣扎的扭动也是恰到好处,痛呼惨叫用低哑声音喊来,只能让他加大身下冲刺力度。
  男子久经男女情事本有些麻木,此刻却因身心的满足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。极乐一波波冲上头顶,双手也不再顾着对方敏感处,一手抓住君笑腰眼一手紧握他肩膀,配合着下体冲插摇动君笑身体,口中不由低吼些淫秽之语。
  「再缩!再缩老子插死你!嗯……夹得好紧,妈的……操死你个不服软的……顶死你……」胡乱说着,
紧紧插着,分身被内壁嫩肉缠得紧紧,进到对方身体最深处。
  终于男子只觉后颈一麻,身下狂乱前后顶进,然后身体停住低吼一声,火热的浊液尽数射进对方体内,
再慢慢抽出凶器,红白体液随即流出。
  君笑感觉后庭充满了黏稠液体,一瞬间连呼吸都似停住一般,知道自己已是肮髒无比。
  他闭上眼,只求速死,适才试过咬舌,乏力的身体却连这点都办不到。眼角干涩,流不出的泪意沿着喉咙上到嘴裏,从嘴角溢出。意识抽离,痛到彷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腕却忽然有些松,微微睁眼,见身前男子将铁链打开。
  想放下双腿,却因举久了而麻木,根本无法合上。后背从牆壁脱离,然后抵住地面,正是刚才被自己污了的那一处。
  双腿被男子举到体侧,君笑正模模煳煳想着总不会他又要了吧,粗大的欲望便突然挺进,插入还流着液体的后庭,然后便又是毫不留情的抽插,无边的痛覆盖全身。
  在昏迷之前,甚至已经昏迷的时候,后庭几乎一直被充满。身体已经破损到完全无法反抗的程度,手脚动也不能动,只能任对方摆着姿势然后被侵入。
  身子被捏着,鞭伤被捏得流出更多血,断裂筋骨处被紧紧按着,痛到无法呼吸。总以为这一刻是痛到极点,却总能有下一刻更加痛彻心扉,最后脑子终因一下极狠的冲插而模煳,眼前终于黑下来。
  健壮的武人身体和坚韧的意志总算撑到尽头,陷入值得感激的完全昏迷中。君笑最后一个念头是:他希望永远不要再醒来。




  每一次的清醒都是更深的地狱,当君笑再次睁开眼睛,已经是翌日下午。阳光从窗外射进来,照在他赤裸的皮肤上,却没有丝毫暖意,反让他打了个寒战。
  ……这是哪裏?
  意识极模煳,完全想不起来曾经发生的事情,直到试图抬起手的一刻,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痛,额头渗出汗滴,下意识要蜷起身体,却带来了更大的痛楚。
  「啊……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喊,声音嘶哑得甚至不像人声。他瞪大眼睛,昨晚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。
  眼睛变得血红,拼命咬住唇,甚至奇怪自己怎麽会活着。全身无处不痛,最羞耻的部位被撕裂,裏面似乎被清理过了,但还是传来令人恶心的黏腻感。
  想起昨夜这裏竟然容纳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,还任其不断进出,不自禁地缩紧后庭。这一点点的动弹竟然引起无尽的痛楚,体内火辣辣的,原本紧窒的甬道有些异样的胀痛感。
  君笑闭上眼,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。
  为什麽没有在那样狂野的凌虐中死去,为什麽还要清醒过来面对这一切?
  他妄图移动,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,身上伤似乎经过了大约的处理,至少洗干淨了。
  动是动不了的,右手左脚的筋已断,这一手一脚算是废了,日后别说动武,恐怕连动都难。而左手右脚关节骨踝虽然碎裂,却还有续上的可能……
  君笑斜眼看向自己左手,小指处被白布包着,他再尽力低头看向右脚,脚踝处亦被包扎过,稍微动动,出了一头冷汗之余,能感觉到骨头已经被接上。
  想到自己这样与废人何异,心中悲到顶点,反而大声笑了起来。他脖颈上有鞭痕,喉结一动便是剧烈疼痛,又加上他声音破裂喑哑,笑得更像哭一般。
  笑了片刻,喉头一甜,血涌了上来。他侧过脸,看着雪白的床单被血弄污,凄凄笑着。
  实在太可笑了,因为抓一名夜行人,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采花贼,竟然落得这样下场──采花贼没抓到,自己倒被人强了去。
  要是名女子,哭天抢地自杀也有些道理,可自己还是男人,天朝律法中,强奸罪名可只针对强了女人的。而且……自杀……他现下四肢俱废,别说自杀,就是想下这床都难。
  「老天,我楚君笑到底是哪裏对不住你,为何你要这样待我!」
  喉间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喊,奋力用后背顶起身体,向床下滚去。
  落在地上的剧震几乎让他再度昏厥,伏在坚硬的地面上,他一边肩膀有刀伤,只能用另一边的手肘着地,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向前蹭去。遍布伤痕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,每动一下都牵动全身。
  眼睛紧紧盯着摆放古董木架上的那只花瓶,一步,再近一步……
  「啧啧,刚醒来就下地,看来我还是太心软。」声音传来,好听的音色却配着冰冷的声调。
  君笑忽然间全身僵硬,伏在地上,身体竟有些发抖。不堪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重现,男子的双手抱上来的时候,他怕得几乎停住呼吸。
  他是真的怕了,鞭打拶指他都能忍受,可双腿大开毫无丝毫尊严地任男人进出──只要想起就恨不得死去,抛开这污浊身体。
  沉庄主抱起比自己还高上半头的君笑,感觉到他的颤抖,满意地笑了:「很怕是不是?很痛是不是?只要你说是谁派你来的,我就会温柔一点……」
  君笑被他抱在怀中,看着对方衣冠整齐,自己却是片缕不着,心下一窒,已是死灰一片:「没有人派我,你……杀了我吧!」
  沉庄主挑起眉,想不到对方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不松口,恼怒之余倒也有几分佩服。
  他把君笑放到床上,自己坐在床边:「我哪裏舍得杀你?」手不正经地在他身上摩挲,「这样的极品可难得得很,不愧是武功高手,皮肤结实紧密弹性又好,就算受了一身伤也敏感无比,还有这裏……」
  他笑得轻薄,手向后面探去,「又热又紧,夹得让人恨不得永远不离开……」
  「你──」君笑侧身去躲,牵动全身又是疼痛。他的身体哪裏撑得住这几次折腾,只稍稍躲开便已是满身大汗,剧咳不已。
  沉庄主扬起秀气的眉,嘲讽笑道:「怎麽?要不要喊声非礼,说我再过去你就撞牆?」他薄薄的唇勾起,「想不到一名武人,也要效那些愚妇所为,誓死捍卫贞洁啊。」
  「什麽狗屁贞洁,我又不是女人!」君笑怒喝,「姓沉的,楚君笑这次就算栽了,你要杀要剐随便,休要羞辱我──」
  声音中断,身体被翻过来,男子解开裤带,勐地覆在君笑身上。君笑只觉得干涩后庭又被撑开,他想挣扎,然而四肢俱废,只能尽力移动身体,由于被对方压在身下,这样的挣扎反而像是迎合一般。
  他心下寒彻,也不再动,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床单。白色的棉布上有大片殷红,是他刚才咳的血。
  人体的重量压在身上,肋骨大概快断了吧,胸口闷得无法呼吸。腿被提高,双丘被大力掰开,身上的人狠狠地抽插。君笑只觉下身一片麻木,后庭却敏感无比,黏腻液体又涌出,他的头埋在枕间,呼吸停住,血从口中不断涌出。
  沉庄主畅快之中发现身下人有些不对,一个挺身然后抽出欲望,把君笑翻过来,却见他身前尽是鲜血,一双眼却大大睁着,脸上表情已经木然,眼神却厉得惊人。
  他和君笑眼神相触,心中竟然一悸。
  君笑的眸子极深,幽黑中是倔强亦是凛然,昭告了眸子主人不屈的意志。他呆呆愣着,竟然无法移开眼光。
  这人……好耀眼……即使是被压在身下、即使四肢俱废、即使满身是血,竟然还是满目光华。
  沉庄主眉头一皱:「你到底是什麽人?」
  这男子气势太出众,绝非一般探子细作,半夜潜入庄子裏定有重大图谋。他现在需事事小心,
绝不能有半点疏漏。
  「柳县……捕快,楚君笑……」
  君笑边咳边答道,视线不稍移,深邃眸中有不尽的恨意。这时重复身分,已经不指望对方相信或者发现错误,只是傲气使然罢了。
  如果死去,也是作为误闯庄园的捕快而死,没有半句服软求饶。不管外表看来多狼狈,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,清者自清。
  「你这身分做掩饰倒是真好。」沉庄主挑眉,「竟然连我都查不出异状……只可惜你戏做得太过了,一名捕快,还是小县城裏的捕快,怎会有如此武功?连江湖排名第七的大盗林侠衣都被你所捕,叫人怎麽相信你只是一师承不明的捕快?」
  沉庄一手持起君笑左手,夹住他手指:「你在柳县这麽些年,是为了就近监视我吧?倒真有耐心呢,
你到底是何人手下?」
  他收拢手指,微微挫动,君笑小指指骨本已碎裂,此刻碎骨相磨,直抽痛到心。
  「你以为你是什麽人?」君笑皱起眉头,「你是武林盟主还是朝廷大员,值得别人特意潜在这裏监视你?」
  沉庄主眼神一敛,勐一松手,让君笑的手垂回床上:「别妄想试探我!」
  君笑冷冷将脸侧到一边,呸了一声:「有病!」
  沉庄主听清他的话,忍不住勃然大怒,按住他的手,整个人压上来:「给你三分颜色,你倒开起染坊来!楚君笑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麽处境?你知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就在我一句话?」
  「你杀了我吧。」君笑澹澹说道,一双眼仍是看着沉庄主,神情几分无谓。
  沉庄主瞪着他,感觉他眼底尽是对自己的嘲笑,嘲笑他用死来威胁对方,对方却丝毫不惧。
  沉庄主地位极高,即使有不少敌人,真敢正面与他对上的却寥寥无几,更没有这种用「你输了」的眼神看他的人。
  他气极反笑,俯下身,唇凑到君笑耳边,轻柔呼吸温热的喷在他敏感耳垂上:「我不是说了,我怎麽舍得你死?楚君笑,我倒要看看你能强到什麽时候?等你趴在我脚前哭着求我的时候,看看你还能不能倔得起来!」
  君笑冷冷甩他一眼:「你作梦。」
  给他的回答是腿被抬高,男人野兽般冲进来,不断地冲击,带着恶意的戏弄,深得似乎要把肠子搅烂。
  大睁着眼,看着身上男子动作表情,痛遍布全身,脸上却丝毫表情皆无,似乎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。
  他现在已经无用到连自杀亦是做不到,那麽干脆苟活下来,看看这世界究竟能怎麽待他。他已经很难想象比这短短一天的事情更糟的经曆了,而既然自己现在还活着,不如睁开眼睛看到底,看看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。
  身上男子渐渐沉迷,可见高潮时秀丽脸上迸出的狂喜来,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。大滴大滴的汗滴在君笑胸前,有种奇异的暧昧气息。
  君笑点漆般黑眸看着他,极痛到麻木中,竟然有种隐然的胜利感。
  沉醉的人是他,不是他。
              
        
  
  沉庄主很忙,所以每在发泄过后都会直接起身离开,然后有名中年女子会来整理床铺和清理君笑。
  君笑起初时候窘迫万分,难以想象一个人怎能如此被羞辱,被男人发泄过后还要赤身裸体被女人摆弄。
  然而他是中了毒的,全身内力尽去,手脚又断了筋骨,全身上下除了左手勉强能用之外,竟再没第二个好使的部位。别说一名中年女子,就是几岁的小孩子也可以轻易摆布他。
  君笑唯一能做的是裹上床单,勉强自己做些清洁。偏偏他虽生性爱洁,每被侵犯之后必要清理干淨,
但又不愿让人帮忙,也不知受了多少罪。
  加之沉庄主对他兴趣似是极大,竟没有一天不来找他,君笑更是难熬。
  他的身子哪堪男人的性事,后庭裂了合、合了裂,没几时是好的。排泄自然成了极痛之事,而且他身不能移,处处需人照顾,他又怎能让一女子扶他到夜壶旁。
  结果就是他吃得极少,水亦是少喝──他并不曾在被侵犯的时候挺起过,也许因此招来了沉庄主的愤怒,竟数次将细长异物沿着铃口塞入,痛得他恨不得便死了,幸好男性并未因此而废。现在小解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,非到必要绝不喝水。
  这样没多少日子,人便瘦成了一条,脸色更是灰败得不像活人。吃得少不说,每次被强迫都会消耗大量体力,反抗自然是没有用的,可君笑也总不让对方轻易得逞,每每到对方进入时已是一身汗。
  更况他身体不行,心理更是无法接受,常常在对方勐然进出的时候呕血,事后更是呕吐不止,吃过的丁点事物也都被吐了出来,不惯与男人交合的身体更会发烧半天,晕晕沉沉在床上躺几个时辰,期间更是吃什麽吐什麽,像是能把肠子都呕出来一般。
  其实第一次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折磨得差不多了,要是一般人被打成那样哪裏还会有命在,也就是他武功高身体好,尽管功力被***消去,毕竟只是不能用出来,实际还在。当真伤到要紧处,功力也会护住心脉,保着一条命。
  因着这样,他睡了醒醒了睡,受着无尽折磨,却仍睁着眼活着。
  这样过了将近十天,君笑本来还算健壮的身子变得纸一样薄,竟然比那沉庄主还纤细上几分,原本刚强的线条都敛了起来,腰比女人还窄,一折就能断掉似的。
  到了最后,除了一双晶亮的眼,楚君笑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活人的气息,连在床上都是一动不动,似乎身上那个冲刺的人侵犯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  「少给我装死!我可不想奸尸!」缺了对方那倔强反应,沉庄主多少有些意兴阑珊,抓住君笑的发向后扯,「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?别做梦了!」
  君笑见他气急状,忽然觉得好笑,眼光在他脸上一扫:「怎麽,被强暴难道我还要迎合不成?」
  他现在说这等话脸色丝毫不变,反正最羞耻最难堪的部位和姿势都被他看过,这身体都髒成这样,还有什麽可矜持的。
  「怎麽瘦成这样?硌人!白得像个死人一样。」
  沉庄主皱眉看着他的身体,瘦得都脱了相,怎麽看着怎麽让人不舒服。本来极具弹性的肌肤一旦瘪下去,就透着鞭痕青紫,手上骨节看得这叫一个清楚,青色血管似乎能迸出来一般。
  感觉这男人似乎随时可能断气,心底竟然有些慌乱滑过,像是小时候拿家裏的狗死劲玩,
就喜欢看那双黑亮亮的眼睛裏面透出泪光,每当他靠近时都哆嗦却不敢跑开,结果那只狗终于死掉了,在他一次恶意「驯养」之后。
  真是可惜了,他还没玩够呢,眼睛那麽漂亮的狗,以后就很少见了。
  君笑倒不知他想法,澹澹一笑:「这样又怎样?女人被玩过火也会死,男人又不见得比女人强。」
  沉庄主见他笑容,心中打了个突。
  君笑这样,像是完全不在意生死,半身已在阎王殿一般。他握住手,不想让他死呢,他还没有玩够。
  「宋七,宋七!」沉庄主着上裏衣,对屋外喊道。想了想,把自己的外衫给君笑罩上。
  片刻那中年女子进入行礼:「庄主有何吩咐?」
  「叫刘三过来,带着他那些行头,看病。」沉庄主道。宋七领命出去。
  君笑听着宋七刘三这样的名字,知道必是化名,忍不住心底嗤笑:他已经这般模样,这沉庄主倒还防得厉害。
  这叫宋七的中年女子武功着实不低,竟然甘为佣仆照顾一名男宠,这沉庄实力非凡。
  君笑低头苦苦一笑,自然是实力非凡的,自己一身功夫,不也轻易断送在这庄子裏了吗?
  沉庄主见他低头,唇角微翘,也看不清他表情,以为他是因为这些人的名字而笑,于是也笑开了。
  他相貌极美,一笑便当真是春花初绽,衬着雪白裏衣,是幅绝丽美人图。
  君笑此刻已经知道这人面如桃李心似蛇蝎,自是不会再呆呆看着他,心裏冷哼一声,侧过头去,却听沉庄主声音传来。
  「我这人有些懒,能少记几个字是几个字,所以这些属下都是按姓加地位。当然,姬妾也是。」他顿了顿,「我这次来庄上住得时间稍长,随行侍妾有五人,你可以叫楚六。」
  君笑脸色一变,顿觉辱极。
  沉庄主此刻将他表情看得清楚,心中微得意,道:「对了,我还从未说过,我名是沉步吟,在这庄裏,
你随他人叫我庄主即可,我特许你在床上叫我名字。」
  君笑直气得一张脸青白,左手扬起想打过去,却被沉步吟持住手腕:「你身体这麽不好,可小心伤着,别乱动。」
  此时外面门声响动,通报过后宋七、刘三进来。
  君笑功力虽失,眼光仍然锐利,一眼看出刘三武功还在宋七之上。刘三看着也就三十左右年纪,身上尽是谦和之气,和房内感觉迥异。君笑见他面容神情,倒起了几分好感。
  「刘三,你治过这人,他现在身体非常虚弱,你来看看。」沉步吟见刘三,挥手叫他到床前,指着君笑问道。
  君笑听沉步吟这麽说,知道自己第一次被折腾了一夜之后便是由这刘三医治的,想起那时的惨状,心下大窘。
  刘三过来为他搭脉然后掀他衣服时,他左手死死抓住不让他动。
  刘三为难地看向沉步吟,沉步吟眼一转已经知道君笑心思,笑道:「君笑你害羞什麽,刘三又不是没见过。」
  君笑听他语气轻佻,双眉皱得死紧,左手将衣角抓得更紧。十天裏几乎不着片缕,难得有衣蔽体,怎麽也不肯松开了。但他那点力气哪能济事,沉步吟抓着他手腕,刘三很快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。
  君笑羞愤之时,沉步吟转头问思索中的刘三:「他怎麽样?怎麽医治?」
  「庄主,您是想要这人死呢,还是要他活?」刘三反问道。
  沉步吟扬眉:「死怎麽样,活又怎麽样?」
  「若您要他死,该怎样还是怎样,他决计撑不过十天去。」刘三道:「若您要他活,那接下来,至少半月时间裏他不能再与男人交合,更不能呕吐呕血,也不能乱动,得乖乖躺在床上养病养伤,我再开几个方子给他调养,他身体底子好,好好待着也许半年后能恢复得差不多。」
  刘三微一沉吟,手沿君笑肩肘划下,「但他右手左脚算是废了,功力是决计行不上的,手提不起重物,脚也无法长久站立……」
  他歎了口气,医者仁心,实在无法对这样的惨状表示出赞同。然而沉步吟又是他的主子,即使恻然之心大起,他也不能有半句指责。
  君笑虽然早知这样的结果,听他这麽说也是震了下,心底泛起酸涩和寒意来。心裏想,不如就被沉步吟折磨死,倒也干淨,却听他说:「那我不碰他便是,刘三你开方子吧。」
  君笑听他这麽说,先是愣了片刻,随即想通沉步吟这样,不过是为了多折磨他一段时间罢了。
  他心底冷笑:沉步吟,你今日决定让我多活些日子,总有一天会后悔的。这沉庄绝非做正经事的商家地主,我一定要查出你到底有何图谋,将你送入柳县大牢!
  他自小本就是个倔性子,跟着师父学了几十年武,脾气被磨得差不多,当捕快时又处处容让别人,直成了有礼的彬彬君子。
  但这一番无来由的残酷折磨却让他倔强全生,堵着口气非要报仇不可,于是乖乖任由刘三处理他伤口和断骨处。
  全身被裹得密密麻麻躺在床上,君笑心底一片澄静,想着师门武功,想着右手剑怎麽换到左手使,只有右脚怎麽配合招式。
  还剩一手一脚,足够了。
本帖最后由 熊大 于 2011-10-8 13:39 编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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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assicjazz 该用户已被删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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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 19:06:42 |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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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6 09:41:41 |只看该作者
一直没看到结尾,难道走了?
行走在消逝中,且行且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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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6 22:17:47 |只看该作者
回复 3# 守望黑暗
出版书具体修改了哪些我不确定,网络版的就是前面虐受,中间小虐攻,后面大虐攻,然后HE。坛内搜索得到网络版,可以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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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9 22:06:11 |只看该作者
好,虐攻的模式我喜欢,HE的结局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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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7 11:01:47 |只看该作者
看到HE结局就放心了,呵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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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7 20:09:42 |只看该作者
但求是HE啊~
看内容好喜欢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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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7 20:09:59 |只看该作者
但求是HE啊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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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25 23:42:44 |只看该作者
很喜欢,支持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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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0-5 22:40:42 |只看该作者
难道作者写了第四部????
我负责赚钱养家,你负责貌美如花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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