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积分
- 10
- 在线时间
- 49 小时
- 好友
- 0
- 分享
- 0
- 日志
- 0
- 主题
- 6
- 帖子
- 20
- 精华
- 0
- 阅读权限
- 5
签到天数: 19 天 [LV.4]偶尔看看III - 金币
- 0 枚
- 威望
- 5 点
- 好评
- 0 点
- 爱心值
- 0 点
- 钻石
- 0 颗
- 贡献值
- 0 点
- 帖子
- 20
- 精华
- 0
鲜花( 0) 鸡蛋( 0) |
壹。早是沉迷且倾心
你在歌,也在舞。彩衣连袂,婀娜多姿。你的一颦一笑,触动我心。柳叶眉,杏仁眼。樱唇微启,半吐丁香。当你那黑夜里细碎的星子般的瞳仁向我探来时,我喉间一热。
我从来不知道,既是身为男子,也可以如此迷人眼眸,醉人心肺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初春,处处繁华至致。彩月阁,乃是洛阳最大的男娼馆,我本是上进赶考,路过此地歇脚,却被一群狐朋狗友拉来此处,自是懊恼不已。
我先是恼,再是怒。一来是我没有龙阳之好,二来是不曾想过要为私欲而荒废学业。爹说,男儿自小当强,应以考取功名为志。本想干脆拂袖而去。不料却遇见“她”。噢不,是他。
“公子,可与萧某下一盘棋否?”那伶人的眼儿弯成了月牙。我怔住了,料不到刚才在雅阁笙歌的他竟然会选择我来比试棋技。或是见我没有回答,他便从身旁小倌手上的盘子中,举起一只酒杯,对我笑道:“怎样?我是萧子规。”
贰。相见之时已恨晚
鬼使神差的,我对你答到:“我是程予涵。”
直那之后,我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气质。与一般娼妓不同的是,你不会献媚讨好般的笑容,你不会像他们那样背地里的勾心斗角,笑里藏刀。你独自弹唱,却不是为了取得那些官吏肮脏的银两。你虽身在烟花之地,却让我看到了力度心,那与在水池中被露珠洗净冲刷了般干净的青莲之形态何其相似。
那夜,我问你:“为何自称子规?天下好鸟百种,相思,画眉,夜莺,丹鹤……为何偏偏愿为子规?”
你道是:“因只愿为一人歌。”
那夜,我似在梦寐。与你下棋时,心不在焉。
左边,白子。前面,白子。右边,白子。我唯一的出路,还是白子。
我叹了口气,放下手中的棋子。你像个孩子似的笑嘻嘻的拍着手说:“你输了。”
是,是。我输了。从见到你的那刻起,便输的一塌糊涂。
输的不可救药。 我输给了理性。
叁。别离难舍亦难分
我夜夜潜入你的睡房,为的不是与你同床,而是能够看到你的身影。
我虽然为你继续接待那些所谓的“恩客”而感到生气,但我更痛恨我的无能为力。我想回家一趟,拿来银子将你赎出,怎料你三番五次的阻挠。我问因,你给我的果始终只有叹息和苦笑。终于,我最后一次问“为何?”时,你回答我:“考期即到。”我才想起,我们即将分离。原来。
原来我忘记了自己此番出来了目的。我也忘记了纵使花钱将你赎了出来又能奈何?我,该以何样的身份面对你和爹娘。而你,我,又将给你什么样的名份呢?
还好你记得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于是,离开的前一个夜晚,我坐在你的床榻上,一手揽住你细弱的肩,一手揭开你覆住耳的长发,低低细语:“等我。等我考取了功名,定娶你为妻。”你诧异,皱眉笑着,不可置信的问:“若是……若是你没有考取功名呢?”
“我,程予涵。不论贫穷富贵,今生只愿娶萧子规一人为妻。我纵是沿街乞讨,也要将你讨来。只愿你莫要嫌弃就好。”我说。我觉得眼眶热了。
你的肩轻微的颤抖着,我只觉得脸上有一滴冰凉。那是你的滴落的泪么?
你,可要等我。一定。
肆。绯绡帐头烛似泪(以萧子规为第一人称)
这是在我有记忆以来,第一次跨出彩月阁的门槛。为的,是去送别他。
第一次,我的目光远远的追随着某一个人,不舍垂眼,更不舍移步。
后来,我主动接近他,为的是希冀从他身上寻得与‘那些人’不同的气息,不同于那腐靡,肮脏,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果然,他是那么特别,那么干净而美好,缥缈的似乎不是我的手可以触摸得到的。我,配不上他啊。看这残花败柳呵!这烟花之地的人要如何守住那所谓的清?白?!既是身子还干净着,那一颗心也早是被金钱名利熏染得不成人样!早是行尸走肉,不然就是醉生梦死。
我,不要和他们一样。我已不是素白,但至少,也要为他守住最后一丝浅浅的余晖。
但我无法违背嬷嬷的话,是她给予了我第二次的、却也是污秽的生命。所以,还得苟且尚存活。
所以,我必须继续接待“客人”?呵呵,禽兽!
看,多么可悲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昨夜,傍身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,嬷嬷要请所有的人吃饭。吃饭?哼,恐怕是鸿门宴。果然,饭菜还没有几口下肚,嬷嬷就开话了:“子规啊,嬷嬷给你商量个事儿。昨个成王府派人来了,可是花了五千两白银将你给聘下了,嬷嬷我也收了钱了,你看这……”
呵呵,敢情是要送我走呢。我在这待了十七年了,每一次接客下来,我几乎是把小费如数全交给了她,可她现在丝毫不念及情谊,为了五千两把我卖了。要是原来我或许还会答应,可我一定要的某人。况且我分明记得他在临走前押下一只翡翠镯子为我保身,嬷嬷也是答应了的。
“我拒绝。”我正色道。
嬷嬷的表情有些难堪,出于情分,她应允我今个将钱给退了,可下午成王爷就亲自来了。
“子规,你好不薄情啊!”成王爷笑着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。我避开了。那只老虎里不怒反笑,轻凑来我耳边,说:“放心,本王会给你个正当的名分的。”他见我不为所动,又笑道:“你可知道朝中与本王对立的有哪些人?哼,起头的便是程煜。本王平日是没有闲工夫理会那群狗,如今可就不一定了。随便安排个罪名,少说也是去流放边疆。要是再在考场上动点手脚,呵呵……”
好冷!全身止不住的战抖!成王爷,你好可怕!我不敢往下听了,我知道他一家人的安危都把我在我手上,我又能如何呢?活着便是希望,只要他好好的,我便是去见修罗也无畏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半月后,我坐上了成王的花轿,自是成了近期最受瞩目的人。手里还死死攥着予涵走前给我的丝绢,只期望他不要在这路上看见我,不要知道我去了何处,只要他好就够了。
洞房花烛夜,在我看来是多此一举。早就不是第一次了,何必在乎这些礼节?我只是在担心她,听闻今日有人在殿上闹事,是今科的状元爷,后被镇压下来。我有种不好的直觉。
“子规可是寂寞了?本王来了……”成王醉醺醺的爬上床,全无平日的风度。他笑呵呵的对我说:“嘿嘿,在想什么呢?我可告诉你,你现在是我的人了,不要妄想那小子会来。你知道吗,今日他来闹事,我可叫人把他家给整惨咯,他爹被连降三级,他姐被嫁去了西域……”
“你禽兽!”我怒不可抑,几乎是四肢并成锤子向他砸去。
“呵呵,禽兽?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!”
“放开我!你……”
帐前的红烛滴着泪,我的心也随之沉沦,沉进深海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伍`若能长守定相惜
夜未央,身边的野兽已入睡。我悄声爬起,全身的疼痛算不上什么,恪生体力有个东西全支离破碎。他还好吗?那个傻瓜!
我,一定要去见他,哪怕是死也要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(以程予涵为第一人称)
昨夜,我心爱的人踏入别人的洞房;昨夜,我的父亲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;昨夜,娘哭得很伤心;昨夜,姐姐死死地抓住门框不愿离去;昨夜,我为了他而无眠,而伤神,而心悴。
子规,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,可你怎么忍心?你怎么可以辜负我的一片真心!你,难道为了区区千两而放弃约定?你好狠心哪!
近日,爹为我去相亲,好多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不愿下嫁于我。呵呵,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呢?我不愿娶她们,那是因为我此刻想得念的都是你!我无法忘记你!我以为你会拖分书信给我,告诉我一切非我所想,而是另有隐情,可是你没有。
今日,陆家小姐接受了跌下的聘礼,我想我该将心收回来了。可是,它在哪儿?它在你哪里啊!你在哪儿?你离我而去了啊……今夜,我将忘却;从此,不再爱恋,不再心伤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刚起床便听闻有人来报,说是要见我一面,那人姓萧。想也知道是谁。我不愿见他,昨夜为自己施了道咒,若是今日便将它除去必将万劫不复。我不能负了枕边人,所以,只能不见。
对不起了,即使你不在我身边,我的爱也会随你远去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(以萧子规为第一人称)
他,竟不愿见我?他没有注意到成王今日布下告示要缉拿我?我自知伤了他的心,可不知他为何连此旧情也不念?问了下人,才知,昨夜他已成亲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我以为他会等我,我以为他会听我解释,可是……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他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我不该扰人清梦,落个糊涂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我们无法回到过去,我们亦没有结局。从开始便已注定。
那么,我又何必在此自哀自怜?罢了,罢了。无处可去,似乎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归处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陆。终-奈何桥前可奈何
程予涵思虑再三,还是决定见子规一面。可才出大门就停下人报那人已走了。
走了?予涵心生不悦。但又闻那厮说:“刚刚那公子真奇怪,好好的一人却打扮得像个兔爷。身上似还着着女子的喜服,走到街上也不怕伤了风化……”
程予涵一听,懵了!怎么回事?子规怎可能还穿着多天前的喜服?难道……心下一惊,赶忙问那厮:“方才那人去了哪里?你速速回答!”
“呃……这,这…这小的也不知道,但他好似留下了这个……”下人指了指门口的一抹素白。
是那方丝帕!是定情当日自己送给那人的。原以为他早将其遗弃,怎料……什么也明白了!心中,似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就紧,痛苦的无法呼吸!
子归,我这就来找你!他攥紧了手中的那绢,紧紧地,似要把某人也抓紧。
哪里?他究竟在哪里?回忆倒叙,予涵想起了初见那晚他们二人的对话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子归,你从何方来?”
“嗯,一条河。”
“那你莫不是河中的仙子!”
“你说笑了,我当然不是。但听嬷嬷说,她便是把我从那里给拾了来。在我还小时,嬷嬷也常带我去那儿玩耍。”
“那到底是哪儿?”
“梦河。”
“那里是什么样的?”
“很漂亮。河边有一棵枯柳,河岸上开着红彤彤的鲜花,旁边一块石子上刻着‘了却红尘,遗梦今生’的字样。听说那是个人对其情人下的咒术。虽不知其意,但那确如梦境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程予涵驾着马来到了那梦河。的确如梦幻般的美丽,可开遍了满岸的花,却是彼岸花!孩提时候听母亲讲,这花儿开在通往地府的路上,是送给情人最后的礼物。
“子规……”予涵喃喃道。眼角似被什么东西给沾湿了,滑落的嘴边,是苦涩的咸味。
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火红。却又看彼岸有一个同样的鲜红融入了这花海,向自己招手。自有那身影,那美丽而熟悉的面孔是清晰的。爱人那银铃般的笑声化作了轻柔的风。
耳边,风拂过绒毛,如初生的孩子般的温柔——那是情人间的秘密。 除了那二人,哪有其他人知道呢。
泪也干了,予涵笑了。彼岸的路,那又如何?黄泉碧落,那又如何?我欠你的,我要用生生世世来偿还,我要用生生世世来爱你!
从此,哪一世有你,哪一世便有我。我们,不再分离。
了却红尘,遗梦今生。那不是道咒,而是祈祷,是祝福。
吾爱,就让来世续今生的缘分罢!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11-9-17 17:20 编辑
|
-
总评分: 金币 + 20
+ 1
查看全部评分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