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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本帖最后由 苹果虫。 于 2014-12-15 20:06 编辑 
 
 
 系列名:PS
 ISBN13:9789865710118
 作者:耳雅
 装订/页数:平装/352页
 规格(高/宽):21*14.8cm
 出版社: 平心工作室
 出版日:2015/01/07
 
 
 内容简介
 
 十五岁时的救命之恩,让天才少年将军辕冽难以忘怀。
 那人要他答应三件事,一件比一件奇怪也就罢了,
 最后还做好事不留名,为了「摆脱」他,
 居然踩了他一脚!
 这让辕冽的自尊受了挫,
 总是想着要将这狐狸精似的家伙找出来!
 
 五年后,他们在京城乐都相遇。
 一个已是南景王朝的剽悍将军,
 一个却是古里古怪上京赶考的书生。
 辕冽不知怎地,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对这小狐狸产生异样的心思。
 当然,殷寂离非是狐狸精怪,
 他有济世治国的大才,胸有丘壑,聪明至极!
 可他说他是自己的煞星,
 一旦遇上,倒霉不说,说不定还有危及性命的危机……
 
 本书特色
 
 神算系列第二弹!
 古灵精怪的小书生 VS. 霸气认真的大将军
 
 《晟世青风》前传,国相殷寂离与皇叔辕冽的浪漫情话。
 且看耳雅对敖晟父辈间的纠葛往事娓娓道来。
 
 作者简介
 耳雅,晋江文学作者,八零后天秤座,爱写作爱画画,爱美食爱摄影,爱宠物爱花草,喜欢收集各种零碎且无价值的东西。脾气温和胆子奇大,以恐怖片和侦探小说为精神食粮,却写着各种温馨美满的故事,并偏执地在温馨故事里夹杂各种悬疑推理情节,坚持HE不动摇。
 已出版作品《江湖不挨刀》、《花间提壶方大厨》、《有座香粉宅》、《诡行天下》。
 
 试阅
 第一章
 伴着嗓子眼里干裂一般的疼痛,辕冽缓缓苏醒了过来。
 他带领南景一百死士抵挡北齐的一万人马……到最后,只记得满眼的血,想不到他辕冽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,就是个丧命的下场。
 不过很快,辕冽就发现自己还活着,并且还在移动中。
 被活捉了?!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辕冽心中一懔,宁可死了也不能被活捉!如果敌方知道他是南景国带兵大将的儿子……那就更糟了。
 辕冽甩甩头让自己尽量清醒,此时,他正仰天躺在一辆小板车上,两旁除了低矮的树木在后退之外,并没有敌军,似乎并不是被活捉了。他想坐起来,却发现动不了,全身疼,伤得太重了。
 最后,辕冽只好仰起脸,就看到前方,距离自己不远处坐着一个少年,白衣,正在赶着小毛驴车。
 「呃……」辕冽想要说话,却发不出声音来,干咳一般沙哑。
 不过还是惊动了那个少年,他回过头来。
 辕冽微微皱眉,这少年用一块白色的绸子,把自己的头缠得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……看起来实在古怪。
 少年身形瘦削,穿着件白色的长衫,腰间缠白玉腰带,做工讲究,看身板应该是个书生,十四五岁吧。
 少年停下了驴车,凑过来看辕冽,单手摸着自己那被白绸子缠着的下巴,细细地端详着。
 辕冽动不了,仰着脸跟他对视。
 少年的一双眼睛极漂亮,眸子清明,眼梢微挑,睫毛浓密而长,眨巴两下,双眼水润灵气。辕冽紧紧盯着看。他自幼生在元帅府,无论男女,美人见了无数,不过这双眼睛,是到现在为止,他认为最好看的一双了。
 那少年盯着他看了良久,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拨浪鼓来。口中念念有词,手里咯登咯登地摇着小鼓……嘴里那一长串念完后,就将鼓停下,盯着鼓面细看起来。
 辕冽注意到,那拨浪鼓的鼓面上,不是常见的花鸟,也不是脸谱——而是一个八卦,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。
 少年看了半晌,有些沮丧地将拨浪鼓收了起来,伸手指着辕冽道:「都怪你!」
 辕冽愣在原地,少年声音好听,清清透透,应该是个男孩儿没错,伸出来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也是纤瘦的,没有茧,可见是好人家的孩子,没干过重活,也没练过武。
 辕冽端详了他的手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他刚刚说什么?什么都怪自己?
 辕冽想要说两句话,但是张开嘴却说不出来,半天,才挤出一句:「渴……」
 少年从驴背上取下了一个水囊来,小心翼翼地给辕冽喂水。
 几口清凉甘甜的水下肚,辕冽立刻精神了起来,问那少年:「这是哪儿?」
 「青云镇啊。」少年回答。
 辕冽略一想,青云镇就在他们与北齐大战的战场附近,便又问:「战事呢?」
 「南景赢了。」少年坐在板车上,盘着腿道:「你是我从尸体堆里挖出来的。」
 辕冽有些感激:「多谢。」
 「你别谢我!」少年认真道:「有事情跟你说!」
 辕冽抬眼,不解地看他。
 辕冽这人向来少言寡语,即便只是少年,但看起来很老成,眉眼俊朗,毕竟出身、经历不凡,年纪轻轻,已经有了一些英雄气概。
 少年瞇起眼睛盯着辕冽又端详了一会儿,问:「你叫什么?」
 「辕冽。」
 「你姓辕啊?」少年有点吃惊,不过也没多问,道:「我对你有救命之恩,所以你要答应我三件事!」
 辕冽觉得这少年倒是爽快的,就点头:「嗯,你说。」
 「第一!」少年认真道,「以后一旦遇到姓殷的人,你要转身就跑!」
 「……」辕冽盯着那少年有些傻眼,半晌才问:「为何?」
 「你答应就是了!」少年不愿多作解释。
 辕冽想了想,姓殷的人也不多,而且刚刚看这少年神神叨叨的,不会是有什么病吧,就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 见辕冽点头答应了,少年又道:「第二件事!以后不准算命!」
 辕冽又点头,更加相信,这少年估计真的有病。
 「第三!」少年想了想,压低声音道:「你记住啊,不准喜欢男人!」
 「呃……」辕冽良久才明白过来,脸上有些红。他也不小了,自然知道这回事,南景民风便是如此,不只漂亮女人受欢迎,男人也是……王公贵族对漂亮男人的兴趣比女人更大,他爹就是这样子,他曾见过他爹带着漂亮小倌儿在屋中戏耍。
 少年见辕冽都点头答应了,凑过去,眼神有些危险:「说话算话啊,立个字据吧!」
 说完,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好了三个条件的纸来,在辕冽眼前晃了晃,随后,抓住辕冽的手,按手印。
 辕冽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少年的举动,问:「小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?」
 「笨啊,我能告诉你的话,还蒙面做什么?」少年反问。
 「你是北齐的人?」辕冽有些警惕。
 少年叹气,也不搭理他,将按上了手印的纸折好,塞进了辕冽的怀里。
 「给我?」辕冽更不解了!
 「嗯!」少年拉着毛驴的脑袋,将车子调了个头,对他道:「这纸你带在身边,要时刻牢记这三点啊!」
 说完,他一拍毛驴的屁股,「现在南景人马满城地找你呢,这样回去肯定能遇上,我走了,你保重。」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 辕冽急了,伸手一把扯住少年的袖子想要爬起来……但是他伤太重,驴车也跑起来了,辕冽一下子就从板车上翻了下来,他本能地抓紧那少年的衣袖。
 辕冽自幼练武,身体强健,十五岁已经长得很高。
 那少年只不过是个文弱的书生,身形只比孩童大一点,被辕冽这一拽,仰天摔倒。
 「哎呀。」少年倒地后,揉着摔疼了的背,嘴里喃喃自语:「果然是啊,你就是命里煞星,这命盘还是个死结,真要命!」
 辕冽见少年围着块绸子的嘴里直嘀咕,样子挺有趣,他心里想的是,好歹也得看看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吧!就趁那少年不防备,伸手去扯他脸上的白绸子。
 绸子被辕冽扯松了,滑落……
 少年果真是十四五岁,好生白净,他反应也快,见绸子落下来了就赶紧挡住,却是露出了半张脸来。
 辕冽盯着看,这少年容貌俊美异常,干净清雅,左眼微微飞起的眼梢下方,有淡淡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,辕冽就盯着那一双好看的眉眼和眼角那一颗痣,看得有些呆愣了。
 少年站起来就要逃,辕冽抓住了哪儿肯放手,少年一手被抓住,一手捂脸,怒道:「做什么?!」
 「你叫什么?」辕冽失血多了些,身体发虚,力气只够拽住那少年而已。
 这时,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军兵的声音:「大少爷!」
 辕冽一愣……是找自己的人。
 少年急了,甩胳膊:「你放手!」
 辕冽不放。
 少年眼见有人过来了,一着急……抬脚,踩!
 后来的事情,辕冽都不记得了,就记得眼前一只黑乎乎的鞋底。
 等辕冽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他父亲的军帐之中,左右一找,没有那少年踪影。
 「哥,没事吧?」他二弟辕珞就在一旁守着他,边对外头喊:「快去告诉爹,大哥醒了!」
 不多久,大将军辕陌跑了进来。此次辕冽带着一百死士突围,杀敌一万,让他的大军顺利入城,取得大胜,彻底消灭了北齐的余部,可谓立下了大功。辕陌本来就最疼爱辕冽这个儿子,如今更是当成了至宝,见他无碍,也是放下心来。
 辕冽摸了摸胸口,却没找到那张纸条,问一旁的辕珞:「你们在哪儿找到我的?」
 「乱尸堆里啊。」辕珞回答。
 「没看到一个白衣的少年么?」辕冽问。
 辕珞微微皱眉,摇头:「什么白衣少年?」
 「呃……」辕冽想了想,「一身白衣服的,十四五岁,长得很俊很俊……」
 「冽儿!」辕陌一惊,「战场之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?你该不会,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?」
 「不干净?」
 「来啊!」辕陌立刻命人找来了道士法师,给辕冽作法驱鬼。
 辕冽就听到耳边一群和尚道士念经,身上又累,混混沌沌睡去,只是一闭眼,眼前就是那少年的眉眼。
 原本辕冽从来没想过什么喜欢男人女人的事情。但是他如今岁数大了,隐约有了些那方面的念想,刚刚那少年又一提醒,他就心里琢磨,如果能有那少年那么好看,男人他也喜欢。
 后来辕珞见他茶饭不思的,就问他原委,辕冽如实跟他说了,惊得辕珞赶紧跟他爹说:「糟糕了,大哥被只白色的狐媚子给迷住了!」
 于是,辕陌又让那一群和尚道士好一番折腾。
 很多年之后,辕冽偶尔还是会想起那少年的一双眼睛。以至于他到了二十岁,男人女人一个都不曾碰过,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一有那方面的念想,眼前就会出现那少年的身影。
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辕冽坚信,那个少年绝对是个妖怪!将他迷了,害他终生!
 ◎
 五年后。
 景帝十七年,初秋,南景国都城──繁华的乐都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秋试,寒窗苦读了十年的书生们纷纷从各地赶来,想要金榜题名,有一番作为。
 乐都的各大酒楼饭馆都被赶考的书生们挤满了,众人以文会友,有学问的拽文,没学问的摆谱,一个个还挺像回事。
 「伙计,还有房间么?」
 在乐都最大的酒楼霄云楼门口,一个二十岁上下,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酒楼伙计。
 就见这男子穿着一身白,外头罩着青色纱衣,很是斯文秀气,背着一个小包袱,一看就是来赶考的。
 伙计见这男子衣着不凡,就知道是个有钱的,便道:「这位少爷,我们这里一般的房间都满了,只剩下几间天字房,贵。」
 「多少银子?」少年问,「我们两个人,要住一个月的。」
 伙计笑了笑,伸出一根手指,道:「一个月的话,要一百两。」
 「掌柜的,你打劫还是做买卖啊?」
 这时候,那青衫男子身后来了另一个身材颀长瘦削的年轻男子,穿着一身白衣,腰间玉带,光看身形就是位翩翩公子。
 伙计看了看他,有些纳闷,这男子拿着个包袱遮着脸,见不得人似的,不过看他露在外头的眉眼,长得实在是好,莫不是怕太好看了招惹是非?也难怪,如今世道变了,景帝就好男色,南景又是重武轻文,那些武将大多男女不忌,好看男人比女人还招人呢。
 「这天字房是最安静最好的地儿了。」伙计笑道:「两位公子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,一间天字房,两个人住下刚刚好。今年来赴考的人多,你们来得算是早的,按如今这情形下去啊,不出三天,整个乐都就不会留下一间空屋子了。」
 青衫男子回头,就见白衣男子用包袱遮着自己,跟做贼似的,便问:「寂离,你住不住啊?」
 白衣男子露出半张脸看他:「住!坐西朝东,大路走通,这楼风水好。」
 伙计听得眉开眼笑。
 那青衫男子就没再多说什么,掏出了银子交给伙计。
 伙计欢欢喜喜引着两人进酒楼,要他们在账册上签名儿。
 那青衫男子提笔,写了自个儿的名字,贺羽。
 这伙计每年都能见好些念书人,一看书生的字就挑眉,好字啊!准有出息。
 这时候,后头那个白衣人也走了上来,拿起笔,草草写了三个字,一甩笔,就逃命似地跑上楼去了。
 伙计拿着名册看了看,啧啧摇头。
 这时候,掌柜的走来,问他:「看什么呢?」
 「掌柜的,我见了那么多赶考的书生,还没见过写字那么难看的呢。」伙计笑着,将那名册递给掌柜的看。
 就见刚刚那白衣人签的名字,三个字都连在一起,笔划凌乱得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。
 伙计还想笑,那掌柜的却是一把将名册夺了过去,连赞:「好字啊!好字!」
 「掌柜的,还好字呢?」伙计有些纳闷,「都看不清楚。」
 「你懂什么。」掌柜的瞪了那伙计一眼,「这一笔草书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,拿剪子来!」
 「干嘛?」伙计不解。
 「绞下来收着,日后说不定值大价钱!」
 伙计哭笑不得地拿来了剪子,看着掌柜的仔仔细细地将那名字剪下来,便问:「那这人究竟叫什么?」
 掌柜的微微一笑,道:「殷寂离。」
 
 离开这霄云楼不远处,是一座巍峨的府衙——辕府。
 南景皇室姓陈,如今在位的是陈靖帝,也称作景帝。
 这辕府是大将军辕陌的宅邸,南景总共有四大家族,分别是大将军辕陌的辕氏、齐王齐通海的齐氏、海王萧勉的萧氏、还有太尉夏梁的夏氏,都是武将。
 「哥,要不要出去走走?」辕陌的次子辕珞拿着一本集子,问辕冽。
 辕冽已然二十岁了,生得挺拔英俊,性子沉静寡言少语,如同他的名字一般,带着一股冷冽的感觉。
 辕冽自十五岁随父出征立功之后,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次,屡立奇功,如今他已官拜上将军,麾下数十万精兵,兵强马壮,从来没打过败仗,是南景年轻一辈之中最出类拔萃的,深得陈靖帝的器重。
 「不去。」辕冽摇头,「我又不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事情。」
 「如今书生多啊。」辕珞却是似笑非笑地道:「你不出去看看?说不定能遇到当年救你的那只小白狐狸呢?」
 辕冽一脸丧气地看他,都那么多年了,辕珞还总拿这事情奚落他。
 「走吧。」辕珞拽住他,道:「去霄云楼吃顿好的,过几天书生来得太多,那出门才叫真麻烦了呢。」
 辕冽想了想,也许久没出门走动了,便和辕珞一起去吃饭了。
 
 「寂离,你不去吃饭?」贺羽将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问靠在窗边,咯登咯登转着拨浪鼓的殷寂离。
 「不去。」殷寂离坚决摇头。
 「你不是说饿了么?」贺羽问。
 「不行!」殷寂离道:「今天绝对不能出门!你吃完了给我带些吧。」
 「为何?」贺羽不解,看窗边终于不再拿包袱挡着脸的殷寂离,摇头。这人,好看得有些过了!也幸亏他机灵聪明,又会算命趋吉避凶,才能平平安安长那么大。
 殷寂离叹气,指着拨浪鼓上的八卦,道:「今日我大凶,不宜出门,出门必遇煞星!再说了,我命中克星本来就在乐都。」
 「你那么怕,还跑来乐都做什么?」贺羽叹气问他。
 「你没看到书院那群老夫子么?」殷寂离苦着脸说:「他们说了,我若再不来考,他们就要吊死在书院里头。」
 「那你准备怎么办?」
 「先躲着呗。」殷寂离无所谓地道:「到时候来个名落孙山,不就得了么。唉,给我带坛子好酒别忘了啊!」
 贺羽离开了天字房,去酒楼的大堂吃饭。
 整个酒楼都满座了,贺羽正在转圈,想着要不然让伙计给送到客房里头,和殷寂离一起吃得了,就看到靠窗一桌的食客们站了起来,付了银子离去。
 贺羽大呼好运,走过去坐下。
 伙计过来收拾碗筷,边问贺羽:「这位公子,想吃什么?」
 贺羽大少爷出生,有的是银子,好不容易来了趟乐都,自然是要吃些好的,便点了八个菜一个汤,还要了一壶好酒,独自霸占了一张桌子,大快朵颐。
 贺羽边吃,边听旁边几桌的书生们嘴里吟诗作对,一脸自命不凡,只可惜说出来的都狗屁不通。贺羽心里好笑……幸好殷寂离没跟来,不然说不定会想法子捉弄那些书生,惹点是非。
 这时候,楼梯口走上来了两个人,与这满楼的外乡书生不同,这两人看起来像是乐都本地的富家公子,一个穿一身黑,一个穿一身靛蓝色,两人都是锦衣玉带,衣料考究,一看便知非富即贵。
 伙计在一旁边引路边点头哈腰:「辕少爷这么有空啊。」
 贺羽远远地听见了……姓辕?便抬头看了一眼,该不会真是殷寂离的那位煞星吧?不过他算卦向来准,也幸亏没出来吃饭,不然不是真遇上了么。
 来到酒楼吃饭的,正是辕冽和辕珞两兄弟。
 上了楼,辕冽就皱眉,对辕珞说:「那么多人,没位子了。」
 辕珞四周看了看,发现整个酒楼,就贺羽那桌有位子是空的,那是一张大圆桌,就贺羽一个人坐着,再坐两个人足够了。这霄云楼的酒菜是整个乐都最好的,尤其是这里的老酒,辕珞最爱喝,他拽了辕冽一把往贺羽那桌走。
 辕冽见是要跟人合坐,有些不自在,但是他向来疼爱辕珞这个弟弟,知道他爱喝霄云楼的酒,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过去了。
 辕珞走到桌边,问贺羽:「兄台,并个座儿吧?」
 贺羽点点头,伸手示意——请,便继续吃饭。
 辕珞坐了,对辕冽招手:「大哥!这里!」
 辕冽无奈,只好在他身边坐下,伙计殷勤地来给两人点菜。
 贺羽对乐都四大家族的事情也了解一些,看这两人的派头,估计就是辕氏兄弟了,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辕冽吧……也就是殷寂离口中的那个衰神。贺羽略看了一眼,这辕冽实在是威武英俊,让人过目难忘。又注意到他身边的辕珞,就显得很普通了,扔在人堆里估计都没人认得。
 贺羽与殷寂离是发小,从小便是邻居又是同窗,家里也世代交好,都是青云镇人。
 殷家是青云镇的首富,殷老爷子很会做买卖,人也有学问,开了座殷园,教出了好些大才子。殷寂离乃家中独子,老爷子四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,三代单传,宝贝得不行。
 殷寂离从小聪明,乃是青云第一才子,除了文采好,他还会算命。这算命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琢磨的,还是天生的。且他算命极准,在青云镇有个神算殷的名号,附近州城府县好些人都慕名来找他算卦。
 贺羽家里是世代行医的,他爹算是江湖人,人称药王,贺羽出了名从小就是神医,还有一身的好武艺。
 两人从小玩在一块儿,都是能惹祸的主儿,闯祸一起,受罚也一起,因此无话不谈。殷寂离那点儿事情贺羽基本都知道,他整天神神叨叨,说这辕冽是他命里的大克星,一旦遇到了是要倒大楣的,因此跟避瘟神似的避着。
 这次来乐都,殷寂离原本不想来,可实在是被他爹和那些夫子们逼急了。他爹让他成亲延续香火,夫子们让他进京赶考得功名,反正就是不让他安安静静看书。正好贺羽要来京城办点事,所以殷寂离就跟来了,贺羽也乐得带着他来,他有算命的能耐,自己的事情,还要他帮忙。
 辕冽坐下等菜,左右无事,就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书生。
 只见眼前坐着的这个青衫书生眸正神清,筋骨奇佳,一看竟是个会功夫的。辕冽有些纳闷,书生大多羸弱,竟然还有个会武的,而且一看就是武功不差,不知道什么来头。
 辕珞在一旁倒茶,见辕冽盯着对面吃饭的年轻人发呆,觉得失礼,就轻轻踹了他一脚。
 辕冽一愣,回过神收回视线,却又注意到那书生的手边放着一个白色钱袋。这钱袋做工讲究,白色底子,上头用白丝绣了一个字,阳光下一照,若隐若现的,似乎是个殷……
 辕冽看到个殷字,心头就咯登一下。
 他至今都记得当年那少年让他立下的字据——看到姓殷的就跑……
 辕珞端着茶杯,见辕冽先是盯着书生看,随后又盯着书生的钱袋看,心中纳闷,又一眼看到了钱袋上面的那个殷字,一惊,抬眼仔细看那书生。就见这书生白面细眉,长得煞是清俊,该不会,就是辕冽说的那个书生?
 想到这里,辕珞又踹了踹辕冽,拿眼神瞟了贺羽一眼,对他挑挑眉——是他啊?
 辕冽摇了摇头——应该不是吧。虽然事隔多年,但是那少年的样貌他还是清晰地记得的,这书生的确挺好看,但是与那少年比起来相距甚远。特别是那少年眼角的一粒痣,他记得甚是清楚。
 贺羽手边的钱袋是殷寂离的,殷寂离银子多,不过他手也松,一看到书就爱买,往往不到几天就一个铜板没剩,换了满车的书。他也有自知之明,索性将全部家当都给贺羽了,让他看管着,省得自己乱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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