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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【2025/08/27出版】《宫斗不如宠妻》作者:叶东篱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hywaiting    时间: 2025-9-20 21:02     标题: 【2025/08/27出版】《宫斗不如宠妻》作者:叶东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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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宫斗不如宠妻》全3册
作者:叶东篱
出版日期:2025/08/27
出版社:新月


内容简介
蓝海E515-1 《宫斗不如宠妻》上
前世她代生病的嫡姊入宫选秀,结果莫名其妙被人毒死了,
这一世她自然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和那皇宫绝缘,
先帮助姊姊顺利进宫当贵人,再把终身大事定下自己就安全了,
可怎会杀出了程咬金──什麽补召入宫,到底是谁要害她啊?
罪魁祸首是在元宵夜买了她的梅花灯的病公子,他竟是太子殿下,
他耍花招把自己“打劫”到东宫当女官,给的待遇很不一般,
她病了,他劳师动众请太医,她想家了,他霸气地破例让她家人来探亲,
搞得东宫的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,嫡母更替她规划起当良娣的未来,
她还想著年满二十五岁出宫呢,不想意外听见太子的偷偷告白,
才知他竟是前世她曾服侍,至今仍心心念念的十三皇子重生,
听他说起失去她的悔恨,承诺护她、娶她的决心,她自然决定誓死相随,
但皇后听到太子遭蛊惑的谣言,立刻带心目中的儿媳人选来给她下马威了……

蓝海E515-2 《宫斗不如宠妻》中
他把心爱的女人从掌事升格为良娣还不够,太子妃也只能是她,
而爱慕他的表妹仗著有皇后撑腰,使计赖在东宫不走,
刚好让她趁机练练胆量和手段,他瞧她做得很好——
表妹嫌弃饭菜?她直接撤走;
表妹诬陷东宫下人偷镯子?她当面拆穿还教训表妹家奴一顿,
不过表妹要离开前居然想拐她喝毒酒,他直接断了表妹的妄想,
他这方的桃花斩乾淨了,她那方的桃花开得才正旺,
她那太医表哥对她念念不忘,趁他不在时来找她,
她只是去游湖,居然让少年将军对她一见锺情,还翻牆找她诉衷情,
这些小角色他全不放在眼裡,可有个人他就斗不过,
她的祖母身子不好,她直接回娘家,他只能自己吃饭、自己洗澡、自己睡觉,
良娣啊,再不回来给本太子爱的抱抱,
本太子没力气对付想插手朝堂的“坏人”啊!

蓝海E515-3 《宫斗不如宠妻》下  
呜呜,夫之过妻来受,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错啦!
他领了皇命帮忙治理朝政,却雷厉风行的拔掉国舅爷的相位,
惹得皇后娘娘震怒,皇后动不了他,还动不了身为小小良娣的她吗?
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威胁夫君的工具,她赶紧请公主来相救,
哪知这位救兵提油来救火,竟脱口说她怀了小皇孙,碰不得!
天老爷,她肚子裡哪来的小皇孙,这条欺君之罪岂不更糟?
偏偏夫君丝毫不担忧,还一脸开心地缠著她不分日夜辛勤耕耘播种……
终于,小皇孙被他爹催来了,解了他娘掉脑袋、诛九族的危机,
原以为可以安心养胎,没想到她唐家最近风头太盛,引来暗地的敌人出手,
竟甘冒朝中大忌,使出蛊咒邪术,要她及嫡姊的小命,
上一世,她先离世,留下他承受椎心之痛,这一世,她怎能再让痛苦重来,
她要努力守护这个家,跟孩子及夫君都好好活著,缺一不可!

试阅:
第一章 元宵夜的相遇
正月十五,西京大雪刚过,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。
天刚黑,宽敞的中街两边便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,这个时节,大姑娘、小媳妇都出来看花灯,街上人流川息,接踵摩肩热闹极了,时不时一簇银光腾入半空,轰然四散,彷彿漫天的鲜花,千姿百态、五彩缤纷。
人群中,一个穿著浅粉锦袄,裹著白色披风的小姑娘抬著秀白的小脸,看著路边挂起的一排排花灯,她的脚步在一盏梅花灯前停了下来。
灯做得十分精巧,恰似一簇梅花迎风绽放,栩栩如生。
她看得一怔,半晌,指著那盏灯说:“店家,我要这盏灯。”
她正要从荷包裡拿银子,却被一隻手拦住。
“蕊妹妹,我们约妳出来赏花灯,怎能要妳付钱?如果妳付钱,我这个哥哥不是白做了?”程纶付了银子,带著笑意看著她,“眼光不错,这花灯果然好看。”
唐蕊微微抿唇,笑了笑。
眼前是她的表哥程纶,程家和唐家是姑表亲戚,她同程家两兄妹是一起长大的。
程纶已经是十七岁少年,他穿著一袭青色锦袍裹著黑色的披风,气质温润,身姿颀长而挺拔。
“哥哥,你怎麽不说我的花灯也很好看呢?”程思提起手裡的金鱼花灯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程纶一笑,“妳的也好看。”
唐蕊低头看著手中的花灯,想起了一些过往。
她曾经对他说过,在她及笄那年的元宵节雪下得很大,她买到了一盏很漂亮的梅花灯,回家挂在床头,想著如果以后有机会出去,一定给他看看她的梅花灯。
只是,终没等到那个机会……
“表妹?”程纶看到她有些发怔,像似有心事,“想什麽呢?”
唐蕊摇摇头,笑道:“没什麽。”
她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些过往,不管人是不是有前世今生,她只希望那是一场噩梦。幸亏,她已经从噩梦中醒来,如今她又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。
“走吧。”她径直提著花灯向前走去。
程纶转头,牵著程思,招呼后面的两个家僕跟上,路上人著实多,一不小心就容易走散。

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在人群中,一隻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厚重的暖帘,一阵冷风吹进来,让车裡的人轻咳了几声。
轻咳声传出车外,田广赶紧探头往车裡看,果然看到主子又掀开了暖帘,忙劝道:“公子,你风寒还没好,千万别冻著,还是放下帘子吧。”
“闭嘴!”
泠泠如冰雪的声音传到田广耳边,他打了个寒颤。
“停车!”车内那人说。
田广急忙让车夫停车,他下了车到车窗边,看到裡面的人掀开了帘子,目光灼灼的望著外面。
“把那个花灯要过来。”
田广顺著主子的目光看过去,不由得哭笑不得,公子所指的是一个小姑娘手裡提著的梅花灯。
“公子,您若是要花灯,我给您去买一盏一模一样的吧。”
“孤,只要那一盏。”
他的语气温度骤降,吓得田广背后一阵发寒。这位绝不是纸做的老虎,还是乖乖听话吧。
田广硬著头皮拦在了那小姑娘的跟前,堆起了满脸笑意。
唐蕊一愣,看著眼前这人,一身圆领锦缎青袄,圆圆脸,淡黄肤色,细长眼睛,但是这个人她并不认识。
“姑娘,真不好意思,我们家公子想要您手裡的这盏花灯,您且说,多少银子肯给?”
她吃了一惊,目光向那辆马车看过去,鎏金的车辕、锦绣的暖帘、镂空山水花纹的栏杆,这样的马车,若非达官贵胄,一般人家哪裡用得起?
田广看她不说话,急出一头汗,“姑娘,您倒是说说,多少银子才肯让?我们不在乎银子的。”
“不过是一盏灯。”唐蕊将手裡的花灯递给田广,“我不要你的钱,你家主子喜欢,拿去便是,当我送给他的。”
田广一喜,“多谢姑娘。”
他不由得多看了这小姑娘一眼,十三、四岁年纪,皮肤如雪,面如芙蓉,清秀的眉眼带著几分和年纪不符的沉稳气度。
他打心裡为主子这种行为感到可耻,不过到底弄到了灯笼,总算可以交差了。
马车裡的人提著这盏灯笼细看,果然如她当初所说,她的那盏灯做工精巧,是一盏很漂亮的梅花灯。
他掀开车帘,看到女孩穿著粉红小袄,披著白色披风,梳著两个元宝髻,慢慢从街边走过,眉目稚嫩一如初见。
“田广,”他说︰“把这个给她。”说罢,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。
田广接过来,有些惊讶,这是一枚蟠龙白玉玉佩,正是公子日常戴在腰上的,一个灯笼而已,换个玉佩,是不是太不值当了?不过公子素来说一不二,就是不值当,也只能去送了。
他赶上了那小姑娘,说:“我家公子说了,不能白要妳的灯笼,这个玉佩算是酬谢妳的。”他把玉佩塞到了对方的手裡,转身回到了马车上。
唐蕊一怔,看著手心的玉佩,温润而通透,品相颇好,这蟠龙图案,一般人哪裡敢用?她转头看去,只见那华丽马车的帘子动了一下,落了下来,马车缓缓向远处驶去。
她有心还了这玉佩,但是人群嘈杂,转眼马车就淹没在人群中。
程纶拉著程思过来,方才两人在买葫芦串,这时眼瞅唐蕊在前面等,几步赶上,却见她手裡的梅花灯不见了。
“灯怎麽没了?”程纶诧异的问。
“送人了。”唐蕊微微一笑。
程纶一怔,看看四周,“给谁了?”
“一个路人,他想要,就给了。”
程纶有些不解,道:“我再去给妳买一盏。”转身便要回方才那个铺子买灯。
唐蕊扯住了他的衣角,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程纶看她今晚似乎有些神思不属,怕是冻著了,便道︰“我送妳回去吧,省得舅妈担心。”
唐蕊点点头。
唐府的家主是正六品中书省员外郎,这个官阶若是在别处倒还行,但在这掉个瓦片下来就能砸到一个官的西京,当真不算什麽。
唐家有一个嫡长子、两个嫡女,嫡长子唐隆二十岁已经出仕。
大女儿唐语凝,年方十七,今年一直在忙著宫裡选秀的事情。
老二唐蕊,名义上是嫡女,实际上是过世的妾室所生,因唐蕊出生没多久,生母就过世了,加上妾室出身书香门第,在世时颇得老太太的心意,老太太怜惜唐蕊没有母亲,便把她寄在了嫡母郑氏的名下,养在自己膝下,待遇跟嫡女一般,馀下另有两个年纪更小的庶女。
程纶兄妹俩时常到外祖母这儿来玩耍,一来二去,唐家几个姊妹,唯独跟唐蕊最熟。
程家的车辆到了门口,早已有个婆子在小门那裡张望。
朱嬷嬷看了程纶一眼,道:“今日好歹是元宵,要是换了平日裡,再这麽出去逛,夫人肯定不高兴了。到底都是姑娘、小子了,转眼都是要说亲的。”语毕,她扶著唐蕊进去了。
这话听在程纶耳朵裡自然是不好听的,如今唐蕊十四岁,是该开始说亲事的年纪。
自己的爹是正八品太医,虽然任职在宫中,怕是入不了舅妈的眼,而他学的就是医术,将来是要承父业的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,不是还有外祖母吗?蕊妹妹的婚事,做主的人未必只有郑氏一个。
程思年纪小,听到朱嬷嬷的话有点生气,“再怎麽样也是一起玩大的,出去逛逛有什麽。”她扯了扯哥哥的袖子,“哥,赶紧给蕊姊姊提亲,不然赶明儿嫁给别人,就没人陪我逛灯会了。”
程纶脸上一红,道:“姑娘家的,别乱说!咱们赶紧回去吧,天寒地冻的,母亲该担心了。”


进了青菱院,朱嬷嬷赶紧把手炉递过来给唐蕊暖手。
外面寒冷,但屋裡烧著暖炉,颇为暖和。
“好不容易出去一趟,怎麽连个花灯也没买?”朱嬷嬷问她。
“给思妹妹了。”她随口说。
“都是大姑娘了,别还跟小时候似的,虽说程家人陪著去,可是万一有个好歹,还不是要自家人照应?要不是我这老胳膊、老腿的受不住外头那寒气,我定然是跟著去的。妳以后也少往外走,省得让妳母亲操心。”
唐蕊没有说什麽,趁著朱嬷嬷不注意,看了看手心的玉佩,这样的玉佩不好搁在外面,她便锁进了小铜箱裡,钥匙在她手裡,谁也打不开。
“祖母睡了吗?”唐蕊问。
“早睡了。先前还念著妳,没等妳回来就先睡了。”朱嬷嬷说著,已经把水拿了进来,“先洗洗脸。”
青菱院外面有个小花园,隔著小花园就是老太太的院子。
唐蕊躺下后,朱嬷嬷也在外间的小榻睡下,打小她是朱嬷嬷带大的,虽然朱嬷嬷有些囉嗦,照顾她还是很周到的。
嫡姊身边小丫鬟就有两三个,嬷嬷也有两个,虽然说出去都是嫡女,但她心裡很清楚,是有差别的。祖母曾经也说要给她添个丫鬟,她婉言拒绝了,从前她是怕惹嫡母不高兴,如今她是想清静些。
她恍恍惚惚睡著了,大约是看到那盏灯笼的原故,梦中又浮现出一些往事。
她彷彿又看到那扇紧紧关闭的朱门,彷彿又看到那个昳丽清冷的少年,彷彿又感觉到腹中如同刀割般的绞痛,还有那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,竟透著让人胆寒的黑……
她蓦地从梦中惊醒,坐起来一看,原来只是一个梦罢了。
前世的她,入宫之后被太后瞧中,留在了慈安宫做事,后来不知被谁陷害,罚到了冷宫之中。
那冷宫裡圈禁著一个人,任何人都不敢贸然提起,入了冷宫,就跟囚禁没有两样。
她进去的那一刹那,想过一头撞死也好过一辈子遭囚禁,可是当她看到那个少年,就改变了主意。
三年,虽漫长却也短暂,本以为日子会这麽过下去,没想到老天也只给了她三年的时间。
她不敢回想上辈子如困兽一般的日子,可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些情景。
一阵寒意袭来,她连忙鑽进被子。
这一次,她决定要安安稳稳的,嫁个人,过著平平静静的日子,离那朱红色的宫牆远远的。


杏黄色的帐帘微微拂动,太医程之明小心翼翼的低著头进了东暖阁,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替床上那位诊了脉。
谁都知道东宫殿下自小体弱多病,前阵子还发了高烧,大病了一场,所有人都以为挺不过去了,谁想他竟然又活过来了。
太医院谁都不想来替这位诊病,只因为这位脾气著实古怪,听说大病之后越发叫人头疼。
诊脉之后,程之明一喜,连忙道:“恭喜殿下,虽有些许风寒,但这脉象强劲,中气充足,有痊癒的迹象。”
这话要是对普通人只是寻常,可是对于太子来说,那是非一般的好事。多年来病弱,早就盼著这一天到来。
程之明偷眼瞧他,本以为太子会有喜色,不想他俊美的脸上彷彿覆盖著冰霜,并无丝毫动容。
若说相貌,太子真是众皇子中最出众的,与他长得相似的还有十三皇子,不过在太子大病醒来之日,已经命归黄泉了。
田广听了程之明的话十分高兴,急忙拿了银子过来,“多谢程大人,这是殿下赏的。”
程之明忙道:“下官这就去给殿下开些祛风寒的药。”拿了银子正要出去,却听到脑后那人幽幽的吐出一句——
“药,不能是苦的。”
程之明一愣,药哪有不苦的?就是加了蜂蜜,还是有苦味啊。
他扶了扶额,田广在他耳畔提醒,“记住,一点苦味都不能有,我们殿下不吃苦的,如若不然,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程之明吓出一身冷汗。
司徒珏的目光落在了牆上那一盏梅花灯上,乌黑的眸子微微转动著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田广瞅著主子,虽然他打小伺候到大,可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位在想些什麽了。在那一场大病前的百般古怪彆扭,他还能理解,自从大病后,古怪依旧是古怪,彆扭依旧是彆扭,却一下子多了许多他琢磨不透的东西。
田广正想著,又听到主子开口了——
“花灯没光了?”
他赶紧去看,原来梅花灯裡的蜡烛烧完了,这梅花灯连点了两天,昨天还加了个蜡烛,难不成主子今天还要继续点?
“殿下,是蜡烛烧完了,这天色也晚了,该歇了吧,点著花灯怕影响您休息。”
“点著,其他灯灭了。”
他一句话,田广只得去办。
屋裡别的灯火都熄了,唯独那一盏梅花灯亮著,映著梅花的图案倒是挺别致。
田广疑惑,一个从小姑娘手裡抢来的花灯,怎麽这般稀罕?
此时两个宫女过来合上帐幕,才到床边,只听得床上的人冷冷吐出两个字——
“退下!”吓得两个女子花容失色的退了出去。
田广发现,自打殿下那一场高烧之后就不喜人亲近,原先的几个宫女还能靠近,如今完全近不得身。
就是身边的小太监们也都打发了,剩他一个太子舍人天天给殿下做牛做马。
他小心翼翼的凑到一边问:“殿下歇了,小的这就退下了。”
“你前日说十三皇弟没了?”他问。
“是。因为十三殿下年幼夭折,宫裡头悄悄办了,并未声张。”
“他生时得了失魂症?”
“是。”田广偷偷看他,不知道殿下如此关心十三皇子是为何,他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。
床上的人摆了摆手,田广识趣的退了下去,关上了暖阁的门。
幽暗的暖阁中,只有那一盏梅花灯亮著,灯光微微闪烁。
他坐在床上,安静的看著那灯火,一直以来他都怀疑这是不是真的。
他死了,又醒来了,却是在皇兄太子殿下的身上。
而这一世的十三皇子自小失魂,他一醒来,十三皇子就没了。
他看著自己的手,因为病弱而白皙修长,的确不是自己的。
失魂?他讥讽的笑了。也好,也好,什麽都不知道,好过如上辈子般撕心裂肺。
他的兄长,皇太子,天之骄子,病弱多年,依旧在太子之位上屹立不倒,凭藉的是嫡长子的身分,亦是凭藉著父皇对逝去先皇后的深深眷恋。而现任的皇后,得了嫡长子,死死的攥在手心裡,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根基,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倒下。
所以太子再骄纵、再病弱、再古怪,他依然是太子。
“呵呵……”他笑得越发张扬,原来有如此云泥之别,只在于生在哪个女子的肚皮罢了。
他那三年圈禁,他的出生入死,都是活该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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