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香门第

标题: 【3547字】【快乐万岁】+女儿高考前的日记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1198936802 时间: 2025-6-9 09:48 标题: 【3547字】【快乐万岁】+女儿高考前的日记

在这个活动刚出来的时候，就想写点什么但家里有个准高考生，所以一直没来得及发。今天最后一天了，想着要不一起发出来，也祝愿我的小悠今天考试顺顺利利。本人从事一点文学工作，写的可能有点文邹邹，还请见谅。
周一：清晨的馄饨和校服领子
五点半的闹钟还没响，我就被厨房传来的叮当声惊醒。睁眼一看，老陈已经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厨房——自从儿子小远考上南京的大学，他就像突然变了个人，每天雷打不动提前半小时起床，把给女儿小悠做早餐的活儿抢得死死的。
我裹着睡衣摸进厨房，正撞见他踮着脚往锅里下馄饨。晨光从窗缝里漏进来，照得他后颈新添的白发格外刺眼。“轻点声！小悠还得睡会儿。”我压低声音说。老陈头也不回，围裙上还沾着昨天包饺子的面粉：“囡囡今儿模考，得吃点热乎的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从冰箱里翻出牛奶热上。客厅挂钟指向六点，二楼传来吱呀的开门声，女儿小悠拖着书包下来了。她头发乱得像鸡窝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：“妈，我校服领子呢？昨天体育课后放洗衣机了。”“在烘干机里，你昨晚说急着穿。”我把温热的鸡蛋塞进她手里，瞥见她运动鞋带又散开了，蹲下身帮她系上。小悠不耐烦地动了动脚：“妈，我自己会系。”
“爸，能不能别总包韭菜馅？”小悠戳着碗里的馄饨，皱着眉头，“全班都知道我早上吃韭菜，熏得前桌男生直捂鼻子。”老陈端着锅愣住，脸上讪讪的：“爸以为你爱吃......”我踢了踢他的脚，朝女儿使眼色：“明天换三鲜馅，让你爸五点就去菜市场抢鲜。”小悠这才勉强夹起一个馄饨，嘟囔着：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送完小悠回来，发现老陈正对着儿子小远寄来的快递发呆。牛皮纸袋里装着几包桂花糕，还有张皱巴巴的纸条：“妈，学校食堂的桂花糕没你做的香，照着教程试了三次都失败了。”老陈摸着纸条上晕开的水渍，突然说：“要不周末咱去趟南京？看看小远住的宿舍咋样。”我白了他一眼：“小悠下周月考，你忘啦？”转身把桂花糕收进冰箱，却在关门时听见身后传来 sniff 鼻子的声音。这个当了二十多年车间主任的男人，如今对着儿子的一张字条都能红眼眶。
周二：洗衣机的嗡鸣和家长会
周二的清晨格外忙碌。我一边盯着洗衣机里滚动的床单，一边热着昨晚的剩菜。老陈匆匆扒了两口饭，嘟囔着车间要赶一批货，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。小悠咬着面包从楼梯上冲下来，书包带子歪在肩膀上：“妈，我先走了！早读要迟到了！”门砰地关上，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。
收拾完碗筷，我突然想起班主任在家长群发的通知——今晚要开线上家长会。翻出小悠的书包找笔记本，结果掉出一张皱巴巴的奶茶小票，消费时间正是上周三的数学课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又翻了翻她的作业本，好几页作业都写得敷衍潦草。
傍晚，老陈满身机油味地回来了。我把小票和作业本摊在桌上：“你看看，小悠最近是不是有点松懈？”老陈挠挠头：“要不我找她谈谈？”“得了吧，每次你一开口就像训车间工人。”我白了一眼，“今晚家长会，你也盯着点电脑。”
家长会开到一半，班主任突然点到小悠的名字：“最近上课注意力不集中，作业完成质量下降，希望家长多关注。”我感觉老陈在旁边坐立不安，偷偷瞥了他一眼，他正攥着鼠标，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散会后，小悠从房间里出来倒水，老陈立刻板起脸：“说说吧，数学课跑出去喝奶茶是怎么回事？”小悠翻了个白眼：“同学过生日，就喝了一杯。”“一杯？你当我们是傻子？”老陈提高了嗓门。我赶紧打圆场：“先去写作业，有话明天再说。”小悠重重地把水杯放在桌上，转身回了房间，门摔得震天响。
老陈气得直喘粗气：“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！”我拍了拍他的背：“青春期的孩子，得慢慢沟通。”窗外的路灯把树影拉得老长，我望着小悠房间透出的灯光，叹了口气。
周三：志愿表风波
周三傍晚，厨房飘着红烧肉的香气。我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，小悠风风火火冲进门：“妈！我志愿表要家长签字！”她把书包甩在沙发上，马尾辫跟着晃。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渍，接过表格，目光扫过“戏剧影视文学”几个字，心猛地悬起来：“不是说想学师范？”我尽量让声音平稳。
小悠一屁股坐在餐桌旁：“那是你们想让我学的！我喜欢戏剧，想写剧本！”老陈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，扫了眼表格就急了：“这专业以后能找什么工作？咱家又没门路......演员、编剧哪有那么好当的？”
“你们就知道工作工作！”小悠把筷子重重一放，“我的人生不是用来给你们挣面子的！”话没说完，她已经冲进房间摔上了门。瓷碗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响声，红烧肉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。
老陈气得脸通红：“反了反了！我供她吃供她穿，就换来这个？”我按住他的手：“先吃饭，等她消消气再说。”可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，老陈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。
深夜十一点，我端着热牛奶推开女儿房门。台灯下，她正对着电脑屏幕抹眼泪，页面上是某个戏剧社团的招新公告。“当年我也想考美院。”我挨着她坐下，牛奶的热气模糊了镜片，“你外公说学艺术没出路，我就听话报了会计。现在偶尔翻到以前的画稿，心里还是会可惜。”小悠猛地抬头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：“所以你不想我后悔？”我点点头，把牛奶递给她：“但文化课也不能落下，咱们商量个办法？”小悠抿了口牛奶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周四：模考排名和糖炒栗子
周四一大早，家长群就炸了锅。班主任发了模考排名，小悠从年级前十滑到二十开外。我攥着手机站在菜市场，听着摊主的吆喝声都像在嘲笑。挑青菜时手都是抖的，旁边的大姐问：“妹子，这菜还要不要？”我才回过神来。
回家路上绕去了文具店，买了五本最新的习题册，又鬼使神差地在街边摊买了袋小悠爱吃的糖炒栗子。推开门正撞见小悠在打电话，声音甜得发腻：“学长，周末的剧本讨论会我一定到！”瞥见我手里的习题册，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
“先吃饭。”我把栗子放在她面前，转身进厨房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。饭桌上，小悠闷头扒拉着米饭，老陈几次想开口，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。吃到一半，小悠突然说：“对不起，这次没考好。”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老陈放下筷子，语气软了下来：“爸爸不是非要你考多好，就是担心你顾此失彼。”我也赶紧说：“要不周末找个辅导老师？你主攻戏剧的同时，文化课也不能丢。”小悠点了点头，伸手抓了颗栗子：“其实...我加入了学校的戏剧社，想试试。”
周五：和解的晚餐
周五傍晚，我特意多做了几个小悠爱吃的菜。红烧鱼、宫保鸡丁，还有她最爱的酸辣土豆丝。老陈破天荒早下班，拎着一只烤鸡回来：“路过熟食店，想着囡囡爱吃。”
小悠放学回来时，表情还有些忐忑。我招呼她洗手吃饭：“尝尝你爸买的烤鸡，闻着还挺香。”饭桌上，气氛比前几天轻松了不少。老陈给小悠夹了块鸡腿：“学习别太累，身体最重要。”小悠咬着鸡腿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爸，其实韭菜馄饨真没那么难吃，就是偶尔想换换口味。”老陈笑得眼睛眯成了缝：“行！明天就包三鲜馅的！”
饭后，我们坐在客厅里聊天。小悠给我们看她写的短剧剧本，虽然文笔还有些稚嫩，但故事很有意思。我和老陈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建议，小悠认真地记在本子上。老陈突然说：“要不周末带你去大剧院看场话剧？听说来了个新剧目。”小悠眼睛一下子亮了：“真的？！”
夜深了，我收拾着茶几上的零食包装袋，发现小悠落下的志愿表。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后面，多了行清秀的小字：“妈妈，我想试试。就算失败了，也不想留遗憾。”眼眶突然发热，赶紧转身去厨房切水果。手机在这时震动，小远发来消息：“妈，今天社团纳新，我报名了烹饪部！等寒假回家给你们露一手！”配图里，他举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，笑得露出虎牙。
周六：话剧与新的开始
周六清晨，小悠破天荒起了个大早。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，对着镜子反复整理头发。老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，余光却总往女儿身上瞟。“要不要爸开车送你？”他突然开口。小悠愣了愣：“不用，和同学约好了。”门关上的瞬间，老陈报纸拿反了都没察觉。
我笑着打趣他：“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社交圈了。”老陈把报纸一放：“唉，还真有点不习惯。”我们决定去超市采购，路过音像店时，老陈突然停住了：“要不买张话剧碟片？晚上和小悠一起看，省得她总说我们不懂。”
晚上，小悠看完话剧回来，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兴奋中。“妈！舞台设计太绝了！演员的台词功底也超强！”她滔滔不绝地说着，眼里闪着光。老陈把切好的水果端过来：“给我们讲讲呗，你爸今天特意恶补了一下。”
小悠一边吃水果，一边给我们科普话剧知识。老陈听得似懂非懂，却认真地点头。我看着父女俩有说有笑的样子，心里暖暖的。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，风里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。原来日子就是这样，在无数次的碰撞与和解里，把一地鸡毛慢慢熬成了温暖的烟火。
现在回头看当时的自己，也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漩涡。其实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，我们都是秉承着要尊重他们的想法。但可能随着周边家长的竞争或者是正常的比较里，我们都走的太远了，所以当女儿刚提出艺考，我们都不太同意，但是这几天看着女儿走进学校，因为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高高兴兴的时候，真的觉得什么都值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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